“出事了?什么事?”
能让乔万年急成这样的,一定不是小事。
乔万年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沙哑地道:“你回来就知道了!”说完,还特意加上一句,“带着时斩安一起来!”
时斩安虽然是她的未婚夫,但是自从投资成立时睿以来,就成了时家生意上的对头。乔万年平时很反感他,现在怎么又主动叫他去乔家老宅?
乔烟狐疑地挂断了电话,和时斩安一说,他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叫人来把睿睿和思思送回家,自己陪乔烟去了老宅。
二人刚一进门,就见外面停着好几辆豪车,还有一辆急救车。
一群医生护士带着大量的仪器,匆匆忙忙往老宅内跑去。
“这是怎么回事?”乔烟被时斩安拉住一只手,一边往里走,一边好奇地问,“看来乔染是受伤了,如果伤的很重,也该送去医院啊,怎么叫这么多医生来家里?”
在家治疗,就算再怎么有钱,条件毕竟不如医院。
时斩安略眯了眯眸子,已经猜到三四分,淡淡地道:“估计伤的不太光彩。”
乔烟一愣,“你是说……”
话还没问完,迎面走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身边还跟着几个随从。
他步子很大,乍一看风度翩翩,走的近了却听见他骂骂咧咧:“一塞给我就是个破鞋,现在还被人玩成这样!居然还敢瞒着我,想让我当这个冤大头?老头子怎么不去死……”
乔烟眨眨眼,认出那是时远,更确定了之前的猜测。
时远看到时斩安,脸色变了几变,眼神里带几分愤怒和窘迫,最后也没说话啊,低下头加快脚步,逃也似的离开了。
两人对视一眼,时斩安握了下乔烟的手,陪着她一起进了客厅。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烟味儿,乔万年端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烟斗。
他年老后注重养生,很久没有抽烟了,这次看来是真的烦心,居然连身体也不顾了。
乔烟正想劝两句,乔万年低哑地道:“先去看看小染吧。”说着,叹了一口气,闭上眼黯然地道,“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妹妹。”
在乔烟心里,乔万年一直是个利欲熏心的人,对她也好,对乔染也好,都没有真心,不过是利用。
可是这一刻,他皱巴巴的脸上,那一抹伤心,却让乔烟有点触动。
此刻的他,不像那个老而精明的商人,而像一个平常的,疼惜孙女的爷爷。
乔烟并不关心乔染,但面对乔万年浑浊的眼神,拒绝的话没说出口,只是点点头,“好。”
她一转身,时斩安下意识地挪动脚步,想陪她一起,却被乔万年叫住:“时总,留步陪我聊两句。”
“斩安……”
乔烟回头,有些不安地看着他。
“没事,我在客厅等你。”时斩安安抚地捏了下她的手背,无声地笑了下。
乔烟也“嗯”一声,这才随着佣人来到乔染的房间。
一进门,她立刻僵在原地。
虽然和乔染的仇几乎不共戴天,但是看到她满脸淤青和红肿,浑身缠满了纱布,双腿大张,医生和护士正在她身上忙碌的样子,乔烟身为女人,心头还是疼了一下。
“医生,她、她到底怎么了?”过了片刻,乔烟才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
医生叹口气,将她叫到走廊里,才皱着眉头,低声说:“太狠了,实在太狠了!二小姐被人轮奸,身上大伤小伤都满了,失血过多,差点没抢救回来。更要紧的是……”
“是什么?”
“是子宫被伤的太严重,以后不可能再生育了。”
闻言,乔烟心头动了一下,透过门缝,又看了乔染一眼。
她正想说点儿什么,房间内,乔染绷带间露出的眼睛,猛地睁开,声调尖锐,疯了一般大喊:“放开我!放开我!”
医生闻声,急匆匆冲进去,和护士们一起,给她注射镇定剂。
乔烟见状,也跟着进去看,不想乔染一眼瞥过来,眸子里光芒像疯了一般,狠狠盯着她,口中嘶吼声像是野兽一般:“乔烟!你个贱人!你居然往死里害我!你还敢来?你还敢来!我要杀了你!”
一边吼叫着,她一边在床上挣扎起来。
白色绷带上,立刻沁出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二小姐,冷静!”
医生按住她,强行注射了镇定剂。乔染胸口剧烈起伏,好半晌才沉静下来,有气无力地平躺在床上,但目光里恨意半点不减,仍旧死死盯着乔烟。
乔烟正诧异,她受伤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赵婉玉被佣人搀扶着,也闻声走了进来,“怎么了?小染醒了是不是?”
“是,二小姐醒了。”医生躬了躬腰,退到一旁。
赵婉玉来到乔染床前,有些哽咽地问:“孩子,你……”
她刚一开口,乔染已经呜咽地哭了起来。哭够了,才把手指狠狠点在乔烟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