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你不能有事啊,你别吓妈妈!”
乔烟手忙脚乱去翻自己的包,哆哆嗦嗦取出喷雾,递给时斩安。
时斩安边替思思治疗,边沉声吩咐乔烟:“打电话,叫机场地勤,派人过来接思思去诊疗室里!”
“好!”
乔烟手快要拿不住手机,分心出来盯着女儿,打通电话后,声音都是抖的。
很快,机场工作人员过来,将思思接到诊疗室内。
时斩安又通知了宁宇阳,让他派最好的医生过来。
简单急救后,确定思思没了生命危险,才又将她转移到中心医院里。
路上,思思一直昏迷,乔烟握着她一只小手,不停地淌着眼泪。
时斩安面色阴沉,坐在狭窄的救护车里,不得不蜷起长腿,缩手缩脚,却仍然有种不可一世的气场在。
“思思为什么会犯病?”他哑着嗓子问。
宁宇阳看了乔烟一眼,才叹息说:“检查过了,肺部有些吸入物。估计是这几天里生活条件差,周围粉尘太多,所以刺激了气管。另外,她用的喷雾一直是进口的,这次用的却是便宜货,效果当然不够。”
闻言,时斩安偏头,冷冷瞥了乔烟一眼。
乔烟抿抿唇,越发觉得愧对孩子。
这几天,为了躲着时斩安,她带孩子们住的小旅馆条件的确很差,在马路边上,天天暴土扬尘。
而镇上那种小地方,又买不到进口的高档药物,只能暂时拿便宜的敷衍一下。
当时,她也担心思思身体受不住。可为了逃离时斩安,她心存侥幸,只想着忍耐几天就好,可没想到……
她眼泪越流越多,在心底对思思说了无数声“对不起”。
突然,一只修长大手出现在模糊的视线里,骨节分明的之间夹着一条手帕,哑着嗓子说:“擦擦脸,哭有什么用!”
“……谢谢。”
她接过来,讪讪地擦干了眼泪。
很快到了医院,思思被送进手术室,要切开气管,注入药物,不大不小的一个手术,仍旧让人揪心。
睿睿被送回家里,乔烟和时斩安守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
乔烟盯着“手术中”的红灯,一下也不敢眨眼。时斩安坐在椅子上,也烦躁地时不时抬手,看看腕表。
“时总,您三天没合眼了,不如先去休息一下。等小小姐手术结束了,再叫您起来?”刘嘉伟守在旁边,看时斩安双眸泛红,不忍地建议道。
他这样一说,乔烟也向时斩安看过去。
几天不见,他瘦多了。
脸上棱角更加分明,眼窝也越发深邃,整个人显得锋利而疲惫,让人害怕又心疼。
时斩安不出声,乔烟抿抿唇,也低声劝说:“医生说了,手术难度不大,我自己守着就好。你要是累了,不如先……”
“不如先去休息,留你一个人在这里。然后,你就能找到机会再次逃走,甚至不惜思思的身体,把手术做了一半的她,也带走,是不是?!”
乔烟还没说完,男人猛地站起来,掐住她下巴,将她整个人压到墙壁上,咬牙切齿地向她逼问道。
她吓了一跳,吞咽两下,才抽着气反驳:“不是,我……”
“你什么?!我看就是我对你太好了,把你宠的不知死活!”时斩安从没这样对她发过脾气,此刻,眼眸怒红,声音嘶哑,喉咙间呵呵有声,如同一头困兽,对她低吼咆哮,“乔烟,你可以不要我,可以离开我,可你怎么能……怎么能连思思都不顾?!”
他一抬手,颤抖地指向手术室的方向,“她才三岁!现在要开刀动手术,受这样的痛苦!乔烟,你对得起她吗?!”
男人怒气太重,一时控制不住力道,将乔烟推的,后脑碰到墙壁上。
有些疼,可她心里动容,流出的泪却是感动的,“斩安,我……我是对不起思思!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在意她……”
时斩安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松开力道,不再困着她。
他苦笑一下,摇头说:“你没想到?这些天里,我为睿睿和思思做了那么多!在你眼里,我一直在演戏?”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因为一张不能再生育的证明,就想着离开我?乔烟,你把我当什么?我是那种把女人生育机器的男人?!”
时斩安的话,让乔烟诧异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问:“你、你都知道了……”
“呵,是啊,知道了,我对你真的失望!”
男人的话,如同刀子,狠狠割伤了乔烟的心。
这几天里,他疯了一样四处找她,短短一百个小时,人瘦了整整一圈。可同时,她也不好过,带着两个孩子东躲西藏,还要承受思念和内疚的折磨。
到了此刻,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她在时斩安怀里呜呜哭出声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办法!你那么喜欢孩子,我有了睿睿和思思,已经对不起你,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