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歌谣回到公司坐在椅子上，望向张小钰的座位。
此时，她的座位空荡荡的。
她回想着刚刚在宴会厅的场景，从来没想过……张小钰竟然会说出那番话。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她望向屏幕，上面写着程心鸿三个字。
自从上次程歌谣被裴槿尘的人抓走过，她跟程心鸿和柳黎没有任何联系，就算是程心鸿打电话过来，她都一概不接，毕竟在他的心里，只有程箐箐和程氏最重要。
这一次，她决定接听电话，听听程心鸿会说什么。
“喂……”
“歌谣，你可算是接电话了。”
程歌谣皱了皱眉，每次不管发生什么，程心鸿都是这个状态。
“你有什么事？”
“歌谣，我可是你爸爸，你对我说话能不能稍微客气点？”
“不能……你要是不爱听的话，大可以挂断。”
“别，别挂电话……”
程歌谣极其不耐烦的说：”你究竟有什么事？有话直说！”
“歌谣……我……”
“……”
“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如果你再不说的话，那我就挂了，劳烦你……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程心鸿紧张的握着电话，不知道如何开口。
听到程歌谣一再催促自己后，他只能开口说：“歌谣，我急需要一笔钱，你能……借我吗？”
“借钱？呵呵，我想你是找错人了吧？你是不是忘记……之前你是怎么对付我们母女的了吧？你当时可曾想过会有这一天？”
“歌谣，你能不能别说这样的话，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错了。”
程歌谣挑了挑眉，不清楚程心鸿为什么要借钱。
“我看过公司的账目，每个月都有给你和柳黎发工资，我不清楚你要钱做什么。”
“歌谣，你别问那么多了，求求你，求求你借我一笔钱。”
“抱歉，你不说清楚干嘛的话，我是不会借给你的。”
说完，程歌谣就挂了电话。
下班后，程歌谣如往常一样往出走。
她还没走出大厦，迎面来了个男人，急匆匆的来到她身边，随后双手抓住了她。
程歌谣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谁。
“你怎么来了？该说的……我已经在电话里说清楚了！”
“歌谣，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爸！”
“我爸？你别开玩笑了……你从小养过我吗？你关心过我吗？给过我父爱吗？你还有脸说是我爸。”
由于程歌谣的声音有些大，周围有人看着他们俩。
“就算我之前有不对的地方，那我也是你爸……你身上流着的是我的血！”
“我若是有选择话，自然不会姓程！”
“你……”
程心鸿气得浑身发抖，可碍于还有事要求她，并不好发作。
他默默的点点头，跟程歌谣承认错误。
“我承认……我以前确实对不起你们，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总不能得理不饶人吧。”
“程心鸿，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耗着，让开！”
“我找你有事，你过来！”
说完，程心鸿拉着程歌谣往拐角处走。
程歌谣皱了皱眉，用力的甩开他的手。
“有事说事，不要跟我拉拉扯扯的！”
程心鸿倚靠在墙壁上，脸上露出极其复杂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程心鸿这才开口说：“歌谣，我这次来找你的目的，就是想让你借我点钱……这件事，你们千万别跟柳黎说，我担心她会生气。”
“你借钱干嘛？为什么不能告诉柳黎？”
程心鸿四处看着，确定周围没人注意到他们之后，这才小声说：“你别问我做什么，只管借钱给我。”
“多少钱？”
“一千万。”
听到程心鸿的话，她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说多少？你居然管我借一千万？程心鸿，就算是我借给你的话……你拿什么还给我？你有什么抵押物？”
“我……我……”
“我暂时还没有，等我有钱了一定还给你。”
“呵呵，你可真会开玩笑……你上下嘴皮一动就管我要一千万，凭什么我的钱就白白的给你花？”
程心鸿五官抽抽到一起，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服程歌谣。
“歌谣，你听我说……你必须得借我，不然你就是逼我去死，你知道吗？”
“如果我现在不拿钱给他们的话，过几天就不是一千万的事了，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程歌谣总算是听明白了，她冷冷的看着程心鸿说：“你当我是提款机吗？就算我真的有钱，我也不会给你的！你是借了高利贷了吗？利滚利……你现在还不起了是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