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庭稳了稳心神，这才主动开口说：“歌谣，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跟你说一些事情。”
佣人将茶水和糕点端上来后，就从书房退了出去。
程歌谣坐在那里，等待着顾少庭继续说下去。
“歌谣，我们认识好多年了吧？”
程歌谣点点头，仔细回想着。
“没错，确实很多年了……算得上老朋友了。”
“那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顾少庭双眼直视程歌谣，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程歌谣伸手摸了摸下巴，搞不清楚顾少庭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学长温婉如玉，待人真诚……在现在这个社会里，这样性格的人很难找了。”
“我算是听明白了，你这是在给我发好人卡。”
程歌谣听到这里噗呲一声笑了，原本她并没有想这么多，可一经顾少庭的提醒，反倒是让她有些尴尬。
“学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人不错！嗯，对，人不错！”
顾少庭拿起桌子上的茶水，随后喝了一口。
“歌谣，其实在上学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关注你了……否则，我不会对你做那么多事情的，想必你也能感受到。”
程歌谣意识到顾少庭终于开始说重点了，她心中一惊，难不成顾少庭是想将那天的话说完吗？
程歌谣急忙扯开话题，“学长，你把小钰送回去了吗？”
“我是目送张小姐回家的，所以你不必担心……现在在谈我们两个人的事。”
“歌谣，我这次从国外回来，一部分是家里原因，还有另外一部分就是……我想回来找你。”
程歌谣震惊的看着他，压根没想到顾少庭会说出这些话。
“你不要用质疑的眼神看着我，我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你……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那时候你已经跟裴若楠在一起了。”
“学长，我想你误会我们之间的感情了……我一直都只是……”
顾少庭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自嘲的说：“你是想告诉我，你一直都只是把我当成学长吗？从一开始就是我一厢情愿的对吗？程歌谣……你扪心自问，你以前有没有爱过我。”
不知何时起，顾少庭竟然变得有些咄咄逼人，这让程歌谣始料未及。
“学长，我不是那个意思……”
“回答我，你以前有没有爱过我。”
说完，顾少庭整个身体压了下来，吓得程歌谣频频往后退。
“学长……你……”
事到如今，顾少庭已经将话挑明，程歌谣心一横，莫不如今天来个了断。
“好，我承认……在上学期间，我确实对你盲目崇拜，习惯与你有关的一切……但，那只限于上学时期，至少现在对我来说，你只是我的学长而已。”
“是因为你找到更好的人吗？裴若楠值得你这样做吗？歌谣，你好好想一想……你们两个在一起之后，他带给你的都是些什么？这样的男人真的值得你托付终身吗？”
“反过来，你再想想我……我们有那么多共同的经历，我知道你所有的癖好和生活习惯，我才是最了解你的人啊。”
如若换成以往，当程歌谣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一定会感动的哭出来。
可面对今天的顾少庭，她竟然有些害怕……在她的印象里，顾少庭不是这样的。
“互相了解的人，未必是最合适的人，既然我选择了……就会陪着他一起走下去，纵使日后我自己千疮百孔，我也心甘情愿。”
顾少庭双眼通红的看着她，这是他们俩第一次讨论这个话题，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呵，我还真是小瞧了……裴若楠在你心里的位置，我原以为那里会一直是我。”
程歌谣转头看向窗外，或许在没有遇到裴若楠之前，那里一直有顾少庭的位置。
但自从遇到裴若楠之后，那里只容得下一个人。
“抱歉，学长……”
顾少庭不停的晃着头，没办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些。
“你知道吗？你一直以为，只要我回来，你永远都会在这里等着我……却不曾想到，一开始先离开的人，竟然会是你。如果早知道这样，出国前我就该表达自己的心意，至少不会留有遗憾。”
“学长，不要再说这些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以后也会遇到更多的人，我希望你过的好。”
突然，顾少庭伸手抓住了程歌谣的手腕，一字一顿的说：“呵，遇到更多的人？就是把张小钰推给我吗？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伎俩吗？你就那么希望我跟张小钰在一起吗？”
“学长……你弄疼我了。”
“学长，请你放手，我的手……”
“程歌谣，我再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希望我跟张小钰在一起！”
“是，我希望你们在一起，因为小钰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