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宫中之人,臣妾不好轻易决断,因此臣妾想着让皇后娘娘来决断。”卫如月将其引到沈乔溦的身上。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卫如月话中有话,就差说清媛是皇后宫中的人,她行偷窃之事,就算并非是受沈乔溦指使,这也是与沈乔溦多少牵扯着因果关系。
只是卫如月消息还是掌握地不够属实,当时一心想要将清媛从她的身边要到自己身边,怕是以为清媛是从南浔来的,可不知……
沈乔溦心里是不想搭着卫如月这话,这人已经是她关雎宫的人了,无论是所犯何事,都是她宫内的内务,与她没有干系。可垂眸又望见了地上满身疮痍的清媛,清媛虽然在她身边时日不长,然而她是知晓清媛并非是关雎宫所言的那般行窃之人。
“……不知月贵妃,想要本宫如何决断?”沈乔溦如出水芙蓉般姣美静秀的面庞上是得体端庄的微笑。在关雎宫流光溢彩的琉璃宫灯的映照,更多了几分娴静恬雅。所言之语也是温柔刀。
卫如月没有被沈乔溦的话愣住,巧笑着说道:“臣妾今天晚上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来,就是想请皇上和娘娘决断。”
沈乔溦就等卫如月这句话了,既然是说请皇上与她决断,而现下皇上已经来了,那便由皇上一人决断即可,她也无需多言了。
沈乔溦自顾抱着自己的暖手炉,不再多言。
那边,梁铭瀚朝着沈乔溦坐着的地方,轻轻地瞥了一眼,便自然也是能够明晓沈乔溦心中的意思。他这个皇后,他与她一同玩耍长大,她心里如何想法,他完全透彻了然。
“清媛可认罪了?”梁铭瀚瞧向一旁站立着侍候的苏莲问道。
苏莲悻悻道:“回皇上的话……清媛还没…认罪。”
“地上另一个叫什么?”梁铭瀚可谓是惜字如金。
苏莲答道:“春竹。”
“春竹认罪了?”
“回皇上,春竹认罪了。”苏莲赶忙回答。
梁铭瀚松开了怀中的卫如月,从贵妃榻上起了身,当机立断,说道:“已经认了罪的,按宫规处理。没有认罪的,既然本是皇后宫中的人,且今夜已请了皇后来决断,就让皇后带回未央宫处理吧。”
这话不仅令贵妃榻上的卫如月大吃一惊,连一旁坐着的沈乔溦都甚是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