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今朝仔细打量外面的官军,士卒头颅低落,惨叫哭泣声隐约能听到。
如今秦良玉与锤匪对峙上了,可以说被钉在龙泉镇外,寸步不得进!
反正是张将军给他们发军饷,也不是皇帝发。
监军万元吉看着眼前这位被陛下叮嘱,专办“锤匪”的巡抚,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稍微有其余军将在,这仗到了这个份上,都得先内讧,然后跑路。
傅宗龙可不觉得他这样是卖了秦良玉。
傅宗龙头疼之余,便把问题抛给了万元吉,他是代表皇帝的旨意来的。
众人皆是围在傅巡抚身边,等着信使诉说前方战事如何。
秦良玉等官军也只当这是模样怪异的震天雷。
现在张应元一点消息都没有,更派人送回来,着实让这些川兵军将心里犯嘀咕。
况且锤匪专杀大明的忠臣良将,就让傅宗龙秦良玉等人去对号入座吧。
秦良玉没有当场哭出来,就已经是心性坚强之人。
“是。”
陈邢透过单筒望远镜,已经瞧见己方在赤水对岸搭建浮桥。
“若是撤军,我等今后只能被动防守,成都等地都要拱手相让。
对于大帅的话,李定国完全赞同。
锤匪无法攻克成都,那贺今朝的一切布置都是白费,诸位以为如何?”
万元吉捏着胡须不言语,战局糜烂到这个地步,当真是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
在湖广等地杀贼杀的悍勇的李国奇当即出声建议,他怀疑张应元这小子也中伏死了。
石柱土司家大业大,够她挥霍。
前前后后就被锤匪放倒了七千来人,军中的医者根本就来不及救治。
失地之责,无人能顶,那傅巡抚这个四川巡抚怕是就得跟王维章一样,去京师的诏狱度过余生。”
“巡抚,可我们要翻越龙泉山,渡过两条河,才能接近成都。”
“是。”
“总爷,没法打了,我军还是暂且休息,等待傅巡抚派人把火炮运来,否则再怎么攻击,也只是徒劳浪费。”
秦良玉被她儿子的死刺|激的放手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