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冬天依旧冷的很。
贺今朝放下筷子笑道:“姐夫麾下自然不缺乏好工匠,但眼光难免会有所局限。
陕西贼寇一起,兴许他们就全都没了。
姐夫放下手中的酒杯:“今朝,你还是想要改炮?”
“至于你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倒也不差。”贺今朝嘿嘿笑了两声:
北风呼呼,这群人少数回家探亲,准备过年,其余大部分则是抓阄回去继续坚守岗位,换属下回家过年。
“有什么可担心的?”杨鹤现在是越来越不在乎自己的处境:
贺今朝和家人围坐在一桌上,他自己的两个媳妇,一个孩子,姐夫一家,小舅子高一功一家。
战俘营校长杨鹤招待目前唯一的学员杨文岳,同样在屋子里吃着涮羊肉,喝着小酒。
“我早早的派人去往山东接张福臻的家人,并且让他们搜集一些登州的铸炮工匠,同样派人前往南方接吴有性的时候,也派人去搜寻了铸炮工匠。”
虽说前人留下了无数造反的宝贵经验,但他们发现贺今朝这条路有的地方异于前人,乃是自创一路。
要不是他手里没兵,也不会把洪承畴给胡乱推出去平叛,结果捞到了一条大鱼。
“杨老,你就当真不担心你儿子的处境?”
姐夫微微颔首,他明白贺今朝的意思,想要铸造更多的好炮,然后才能征战四方。
贺今朝自顾自的道:“不要以为灭了明,咱们就万事大吉。
那一晚,锤匪君臣皆是满意而归,大家都看到了今后的路要如何走下去。
至于杨鹤为何主张招抚,他也晓得原因了,边军本就欠饷三年已久,且固原兵变。
“大过年的,总得说点新年愿望嘛。”贺今朝给儿子加了口吃的:“咱们一口气也不能吃成个胖子。”
夫妻间自然是要多做些爱做的事,人口增长也就上来了。
众人热热闹闹的围坐在一桌子上吃饭。
陕西三边更没有精锐士卒对付贼寇,再加上许多士卒哗变,再一次壮大反贼的队伍。
杨文岳对于杨鹤当真是没法子怼,先前他还以为杨鹤是贺今朝背后的谋主,来一出养寇自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