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今朝捏着手中的镰刀,坐在地头旁,看着百姓忙碌:“各村镇有出现染病的人吗?”
苏德与牧仁两个队长,自是从东西两头,每日都巡逻。
“是。”
贺大帅?
“又可,我如何能诓骗你呢。”
他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看,吴有性只觉得山西百姓皆是在享受秋收的喜悦,甚至在路过的村镇,蹭了一场社戏看。
他只能让人把他们隔离起来,派人做好措施去医治,郎中回来之后也要在旁边多撒酒精消毒,洗热水澡,把穿的衣服都得烧了。
“主公,今年的收成应该不会太差的。”
北方也不曾听闻有大疫传来。
“可把你这个神医盼来了。”
吴有性都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不曾想道上的场景完全不是他所想的那般。
吴有性捏着胡须回想进入山西的情况,他见过老人料理田间,听过孩童朗朗读书声,农兵操练的号子,众人观看社戏大声叫好声。
反观在朝廷治下的百姓,大抵都是瘦弱不堪,纵然终日劳作也不得果腹,路上时不时有蚊虫围着尸身旋绕,不是假象。
可是思来想去,他不觉得李树初是会拿这种事骗自己的人呐。
贺今朝参加了秋收仪式,今年暴雨过后,又干旱,还能有收成,全靠锤匪组织兴修水利,让百姓安心生产,也不用担心交赋税,故而个个干劲十足。
“嗯,缺什么草药且跟我说,一定莫要让他们随意走动,该巡逻的人依旧要巡逻。”
每天巡逻士卒都得喝草药预防一二,免得连他们这些巡逻的人都病了,到时候草原外就更控制不住。
“但愿冬天快快来临。”
吴有性从南直隶老家一路北上,倒也见识到了河南的惨像,本以为山西闹了流寇,再加上瘟疫,会是一片人间惨剧。
贺今朝戴好斗笠,把镰刀还给一旁的老农,他家田地被他侍弄的不错。
二人聊了几句后,吴有性直接发问:“客天,你写信莫不是在诓我?”
“哎。”李树初急忙扒拉他一下:“勿要如此说贺大帅,此举自是活民无数。”
听得吴有性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