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走来走去,几个阁臣皆是抬头。
说什么皇帝开内臣轻议朝政之事,流祸无穷,为万世口实。
“就当你帮我这个忙,连夜走,明天一早我便开门投降了。”
但是内阁的周闻相互倾轧,已经进入了第二回合,首辅次辅皆是不接崇祯的话茬,以免落人口实。
“我以前也听潞安府的织工提过,沈王倒是不怎么苛待他们。”
“山西藩王宗室最多,着实是让我大开眼界。”
兵部尚书熊明遇还没有接到洪承畴发来的消息,但是听到曹文诏战败的事,大惊失色。
可是朱效镛当了快五十年的沈世子,都没有被朝廷扶正呢。
沈世子朱效镛明白过来了,也不为难他,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此说来,足足有十万人马,全都丧于锤匪贺今朝之手?
他资助士卒军饷,救济潞安府的百姓,倒是真的。
兵备道戴君恩也明白这个情况,也不在推辞,带着他麾下士卒,保护着沈世子的嫡长子一家从密道溜走。
待到他快速浏览了一番,这才稳住心神,不用说,这指定是谗言。
“张参谋,你来处理这些人,让他们感受我军的政策,总之不养闲人,更不养猪。”
戴君恩当即拱手道:“沈世子且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沈王落入贼人之手。”
城墙上的戴君恩接到了锤匪射上来的信,又看见城外一溜摆开的大将军炮,面色极为难看。
沈王一脉以贤孝传承,对宗室约束极为严苛,属于朝廷“贤王”。
自是有贴身太监把书信拿给熊明遇。
朝廷十万人马都被贺今朝一个人给折损干净,这句话熊明遇就不相信。
崇祯哼了一声,重重的甩了下衣袖。
“可能守住?”
就中官这些人名为监军,实为借机敛财,兴许是曹文诏那个脑袋没有转过弯来,不知道孝敬,这才让人抓住机会狠狠惨了一本。
张福臻在一旁微微拱手,沈王一脉不像晋王为非作歹,处罚重了,也得不到周遭织工的支持,至少要先维稳过渡一二,再大刀阔斧的整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