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能在黄河的冲击下活下来,指定是有运气存在的,渡过一条小小的汾水,不成问题。
帐篷内。
“高一功,你明日率骑兵于上下游牵制渡河的官军,务必要让他们不会快速推进。”
此等行径,着实是让他怀疑。
“总爷。”游击将军冯举瞧着河对岸:“怕是有诈。”
白广恩给了他儿子一巴掌:“狗东西,以后这种话别说出来。
曹文诏站在河对岸,拿着单筒望远镜观察对岸:“贺今朝他倒是沉得住气,根本就不来破坏浮桥。”
曹文诏兵分三路,同样也是想要让锤匪贺今朝分三路阻击。
张福臻捏着胡须笑了笑:“明日正好让我瞧瞧,我军的真正实力。”
刘道江急忙询问,此番大战,他可不能捞不着仗打,否则回去如何能与兄弟们交代。
“这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郭太当即站起身来拱手道:“大帅,上次我在孟门关目睹官军被黄河水冲的七零八落,就知道天命在大帅而不在大明。
“爹,要不咱们反了吧。”
在平定陕西诸贼当中,张福臻最倚重的便是曹文诏,听上官的话,指哪打哪,关键作战勇猛,还能打的赢。
上次兄弟们死里逃生,就把家底赔了大半,又接连得不到消息,现在又被派出去送死,谁能不气!
“那主公可是要半渡而击?”吉珪垫了句话:“如今官军从三处铺设浮桥,有可能是试探我军的。”
“待到明早我们正对面的官军渡河,趁着官军立营未稳的时候抓住战机,打他一波试探。”
“是,也不是。”
白广恩像是感到曹文诏又在看他一样,随即侧头看去,心想曹文诏这个狠人,可不要让自己打头阵先渡河啊!
“不沾泥降而复叛死的多惨,你忘了?”白广恩看着汾水上的民夫在铺设浮桥:
对于这些个农民军他心里就不信任,直接拿他们当炮灰,根本就不给作为后军的机会,否则一旦战事不利,他们指定会卖队友,第一个跑。
待到传令兵走远了,他儿子才破口大骂,可着他们造是吧?
若是官军从上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