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臻趴在棋盘上放声痛哭,快五十岁的人了,哭的比月子里的娃还要惨。
至于战马,那更都被达官显贵借走不带还的,经过李邦华的一番整治,京营总算是见好,但他也得罪大批勋贵。
这话他给张福臻透露过,但说了他也不信。
这个驿卒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绝非是个简单的货色。
待到后金鞑子入侵,李邦华尽心竭力,可是手底下的人放炮打伤了满桂。
让他们一帮太监领着京营去河南,他们只会看戏顺便摘桃子!”
任由官场贪鄙成风,任由军队腐化成风,任由官商勾结。
张福臻红肿着眼睛,有些披头散发站在门口。
“像你这样的人在大明内部不知道几许,偏偏没有一个站出来力挽狂澜。
“真是你杀的!”
自己那么辛辛苦苦的安抚百姓,筹措粮食,供养士卒,费尽心思的挑拨群贼,平定叛乱。
连吴国俊能封爵都是得益于贺今朝这个反贼的贡献,此事在张福臻想来,可真是太讽刺了。
有些时候,被谎言蒙蔽的人,生活的反倒更快乐,因为这个世界并不会按照你预想的进行旋转。
贺今朝继续笑了笑,倒是没拦着张福臻发牢骚,他目前也只能过过嘴瘾了。
难不成就因为趁着大家都没有发育起来的时候,我让他在甘泉城下受挫了吗?”
房门被推开。
“你信不信,洪承畴他要指挥山西、河南巡抚,这俩巡抚都会各自上书,不畏惧千里之遥去请示皇帝。”
你说是不是东林党还是阉党亦或者是皇帝不给你机会了,人家现在根本就不给你成为于少保、张居正的土壤。”
现在贺今朝说漏嘴了,反倒引起张福臻的怀疑有些相信,他可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倔毛驴。
“什么?”贺今朝颇为疑惑的道:
张福臻自从被俘虏之后,非常想要与人探讨大明的情况,尤其是与眼前这个反贼。
“我听说他因为被罢官,就要跳黄河自尽,这下子心如死灰。”
贺今朝看着张福臻笑道:“你们其实什么都知道,懂得道理也比我这个驿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