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夫听说你都跳黄河自尽了啊。”
杨鹤在锤匪周遭待久了,终究学到一点讲道理的皮毛。
“我辈读书人,自是以耕读传家,如今我不过是靠着自己的双手和知识赚取生活所需,如何算是变节?”
杨鹤反倒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两手一摊:
杨鹤坐的久了,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身体:“老夫至今记得他说过的一句话,不作安安饿殍,效尤奋臂螳螂!”
大明党争无处不在。
“再说我大明的官军,算了,没什么可说的。”杨鹤突然变得意兴阑珊了:“再说我大明京师内的衮衮诸公,如今已经处处都是问题,他们,他们还在党争!”
“河曲是锤匪贺今朝的发家之地,他在旁建造东厢城,我听闻当初连明军士卒都假冒百姓给他搬砖赚银子,还能吃上饱饭。
杨鹤越说越想笑:“可是当贺今朝这种人站出来后,他们告诉这些人,藩王、官员、富户、士绅家里的粮食还没有堆积的全都发霉,肉脯还密密麻麻悬挂在房梁上,我等也可以去吃。
咱们全都成了锤匪的俘虏,再想报效朝廷,能有机会吗?
张福臻张了张嘴,又死死的闭上了。
“没有人贪污吗?我不信。”张福臻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好在,张福臻来了!
“反抗?每次巡查人员去巡查地方,后面都会跟着几个候补人选。
“那你感觉有何不同?”
他本以为贺今朝就是个造反头子,他懂得什么治理内政?
如今平定秦贼后,朝廷可曾轻摇赋税?”
贺今朝他没有对陕西发动战事,反倒去平定草原了,这就导致杨鹤想要与人说这种话都没有人。
“不过贺今朝手下至今都没有官,全都是吏。”杨鹤捏着胡须笑道:“想必他手中能当官的人才储备极少,故而一直不敢或者没机会扩大占据地盘。”
张福臻也不是经历过一场“无形”的党争,顺势把他踢出洪承畴的麾下吗?
作为读书人,身上早就有了从贼的污点,谁还会信你!
杨鹤说完之后,两人都沉默了,他特别想要与人分享探讨自己的所见所得,但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