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今朝说完之后,便在简易地图上随意的画了画:
无论如何,大明都是大金的死敌,且没有什么回援的地步。
高一功嘿嘿笑了两声,直接转身出去,给贺今朝一个安静的环境写信。
伤兵营里士卒,反倒比贺今朝更容易看开,大家以前活的牛马不如。
甚至连科尔沁的共主奥巴,这个铁杆投降大金的一派,也得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能继续活着。
整个人从精气神上,都变得年轻了一些。
至于缝合的伤口也就甭管好不好看了,能留下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高一功进来之后,开口道:“大队长,都已经安排好了。”
至于莽古尔泰以及一些重要将领的脑袋,先硝制起来,谈谈再卖,倒是不急。
贺今朝站在战车之上,手持腰刀,尽力与每一个士卒的刀剑相交而过。
只要贺今朝的势力一直都在,他们就能继续安稳的过上自己的日子。
他是大明的反贼,我也是大明的反贼。
宰赛瞧着衮出斯巴图鲁的主子,莽古尔泰依旧瞪着眼睛,死不瞑目,可惜早就没了身子。
今后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就算没有那些继续立功的士卒过的日子好,可总比以前过的猪狗不如的日子,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朝廷大量的精力被牵扯在辽东等地,我等起义军在中原内部,就越容易搞事情。”
这是毋庸置疑的。
就如今这种战地医院的条件,贺今朝只能近自己最大的努力,降低伤兵战后死亡的概率。
“姐夫,你是要给家里写捷报吗?”
但这是不可能的!
但总归赢了。
李庆利也是第一次大规模的使用羊肠线,以前都没怎么用过。
他放眼望去,远处战场各种尸体,轻吐了口气,吩咐人就地挖坑掩埋,免得生了瘟疫。
“后金鞑子不过如此。”
李时珍的重孙子李庆利正在忙着给士卒伤口缝羊肠线止血。
胜利的背后也代表着死亡以及伤残。
若是战败,无论是谁都得死,连他们家人都没法再过上安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