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远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大兴一户民居的炕上躺着了。
炕桌上,一灯如豆,他的边上,有一条人影。
“哥儿醒了?”
刚从杜冷丁造成的昏睡中醒来,志远人还有点懵,闻声转眼,眼神还带着迷惘。
眼前的人,是李阎王,一张脸胡子拉碴,双眼布满血丝,却又满怀殷切。
李阎王的一双眼,粘在志远脸上是看了又看,眼神从紧张,渐变得有了欣慰的的笑意:“看哥儿的模样,大痛必是过去了。”
神志已回归,一切都想起来了,志远先自己感受了下,后腰还是酸胀不适,但那种让人生不如死的痛,确乎是过去了。
“嗯,不疼了。”
李阎王原本还担心志远之前忍痛太久,肌肉抽得太紧,一针杜冷丁不知能否解除痉挛,这会子是如释重负,喜得直咧嘴。
志远转动着眼珠子,打量了下屋子,家什铺盖看着像个殷实人家,屋里除了他和李阎王,没有别人。
“这是哪?”
李阎王连忙答道:“大兴,曾维干的家。”
“大兴警署警长曾维干?”
“对!”
“这是曾家的上房?”
“对!”
志远一行,自出县城,一路上都甚为低调,为何到了大兴,就如此高调霸道,鸠占鹊巢把曾家上房都给住了?志远只是忽闪了下睫毛,就已经心中有了数:“打的是我富民案清剿官的名头?为着我们人少,好让曾维干派人在外围协防?”
“对!”
志远要坐起,李阎王连忙按着:“别起来,看头晕!哥儿太久没吃东西了,一会吃点东西再起来,估摸着哥儿快醒了,有哥刚已经去给哥儿做面片汤了。”
李阎王明白志远这会子想坐起来,是想问什么,忙又凑近低声道:“整个曾家院子,内里只有我们的人,叶明柳和杨大广,和名扬在一起,住的是西厢。这会子,屋顶上高哨是胖子,外围除了曾维干的人,还有我们的前哨在放秘哨,警署电话那边,有哥也让曾维干派了专人守着,一有消息,会立即过来告诉。”
李阎王顿了顿,他知道志远这会子,目不转睛的紧盯着自己,最想知道的是什么,虽然很不想志远失望,可还是得实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