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天雁没想到志远突然就这么横，还就数三下？一时间，都有些懵了。
“一！”
志远那边已经立即就喝出了第一个数，纵然是经验老道的钻天雁，心里还是猛然的一跳！
兹事体大，他既怕被耍，也怕错过机会，如果那李纳真的能兑现承诺，那他所有的愿望，都将实现——提着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子、领着他最迷恋的姘头和儿子、怀里还揣着最为关键的入关证件，从此进关享福，那些让人头痛不已的事情，什么绺子的生存、内部的勾心斗角、红地盘的报复、日本人的威迫、吴小屁儿的敲诈，统统都他娘的和自己再无干系！
“你……急……急……急啥啊？！”
钻天雁这话一出口，就感觉好多手下都刷的一下，把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钻天雁立马就窘得红了脸，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自己不但结巴了，那声音也怪怪的，压根就不像是他的声音，透着明显的心虚。
钻天雁半张着嘴，再递不出一张当票来，他自己都懵了，自己怎么会整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边志远还嫌他死得不够快，看着钻天雁的马队，嘴角一勾，阴阳怪气的又加了一句：“对面的弟兄们，你们觉不觉得，你们的大当家，越活越年轻了？你们先瞧瞧你们自己，那身衣裳在林子里挂得，都快成条了，又脏又破，一个个全和叫花子似的，倒是你们的大当家，以前和你们也差不多，可近两年啊，呵呵，变了，特爱打扮，胡子刮得干净，那身衣裳整齐得，缎子的马褂，还绣花，这一身儿，在你们人堆里，简直就是鸡群里的仙鹤——就属他帅了，不知迷死了多少老娘们，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众崽子当然是一脸懵圈的表情，钻天雁则像是被人掐住的脖子，更加的心慌气乱，惊恐的瞪着志远。
这个该死的病痨子，那脸色白得瘆人，人都快要抽过去了，咋还这么阴险狠毒呢？他说的那话，分明就是在暗示，如果自己再不就范，他就要曝光他的秘密，那个很可能让他再也拢不住崽子、能要他命的秘密！
钻天雁的心，砰砰的跳，就见志远正剜着他，眼眸暗暗的一闪，分明透着危险，慢慢张开了嘴！
不好，那犊子要揭自己的老底了！
就见志远的上下嘴唇猛地一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