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远看着林有,眼里带着真切的情义:“只要你在,我在哪疼,都一样!”
林有听了一怔,先是心肝仿佛过电似的一个震颤,然后就是目光缭乱,脑子也瞬间就不好使了,一片空白,一脑袋浆糊的感觉,还被一种烘热湿腻的感觉,自被志远摩过的眉心,迅速氤氲全身,让人气都喘不顺。
一如之前,听见因肾绞痛大发作进入半昏迷状态的志远,除了和以往一样哭喊着“爹啊”,还气若游丝的一再呼唤:“有哥……”
一样的冲击,一样是混和着无比心痛的欣喜,一样的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那个他命里的魔星,那只高高在上的凤凰,那个明明对他已经有了依赖、在野宿时却又总是故作矜持离他远远的小祖宗,这会子,竟然亲口和他说:“只要你在,我在哪疼,都一样”!
这话,明明白白的,透着对他的依赖与亲厚!
被需要的感觉,真好!
林有强自定一定心神,很快心疼志远又有一茬大罪要受的难过,就盖过了其它一切情绪,眼里的晶亮,迅速暗淡。
“谢谢哥儿……”林有的眼里,还网上了一层忧郁:“可是,万—,真的在路上发作,不但要什么没什么,还有可能,正是和钻天雁斗死斗活的时候,只怕是想给你打杜冷丁,都办不到!”
打杜冷丁得先煮针筒消毒,要真打个冒烟起,子弹横飞的,还煮个屁!○
“那,就先捱着呗。”志远抬眼看着林有:“这事,我既已经答应了徐大哥,再苦再难,也得扛到底!这不仅是大义,还已经是我必须完成的责任!”
话说到这份上,林有除了心痛,还能说啥?!
那大痛,可绝不好捱!
当晚,志远一行,宿在江边的水文站。
次日一早,打地铺睡在地上的柳明烨,就被人摇醒了。水文站地方不大,就两排平房,昨晚大多数人都得打地铺。
摇醒他的人,是单名扬。
“叶少爷,快起来!准备出发了!”
明烨一骨碌坐起身,就见单名杨早就装束停当,再看看门外,光线微弱,天色才微明。而昨晚和他同屋的何明正家的大伙计、此行的向导杨大广,也已经不见了人。
明烨赶紧穿衣套裤:“这么早,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