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上来后,双镖瘫倒在地,直喘粗气,身体数处疼得火辣辣的,还心慌气短,眼前发黑,要不是死顶着,人都要晕过去。
纵然曾经为匪,看惯生死,可那种跌入地狱的恐惧,对于心灵和身体的锤击,还真不是普通人能顶得住的。
心慌气短,但意识还是有的,眼下,保不保得住命,还不知道呢。
要争命!
稍缓过气,双镖撑起身子,很想给大鱼磕头求饶,但又拉不下那个脸,好歹自己也是条硬气的汉子,还是凭人家发落吧。
想了想,双镖艰难坐起,以双手撑地上身前倾的恭敬姿势,对着大鱼,低着头,带着感激道:“要不是……要不是好汉出手相救,我早摔成肉饼了。没啥好说的,但凭好汉发落……”
大鱼走到双镖面前几步远的一块卧牛石上坐下,“现在肯说了吗?你吊我们的尾,是受谁的指使?你这一路,在给谁留路标?”
双镖抬起头,眼前的大鱼威严可畏,气势逼人。
双镖满眼畏难之色,低下头,嚅嚅的:“这个……我……我……发过毒誓,拿我一家子的命发的毒誓……我……我真的不能说。”
大鱼一声冷笑:“我知道是谁了!呵呵,你这人,还挺有心眼子啊!嘴上说不说,可却已经让我知道了他是谁!”
双镖哪敢回话,撑地的双手都有些抖。
大鱼顿了顿,瞟着双镖,声音带着压力:“真的不说?”
双镖撑地的手抖得更厉害,可想想家里的人,终究还是一咬牙:“好汉!我是真的不能说啊!我要说了,那……那个人会要我一家子的命……”
大鱼鼻子里一嗤:“能要你一家子性命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跟着就嘿嘿冷笑:“你姓孟名平,家住刘家屯,你媳妇快生了,你家斜对门的刘神婆,还说你媳妇这一胎,指定是个大胖小子,我说得没错吧……”
双镖惊恐的抬起眼,看着大鱼,大鱼语中的威胁之意,他当然懂,人家对自己的一家,压根就知根知底,想动手的话,自己的一家子,绝对没跑!
可很快,双镖就又复低下头去:“我知道,两边都是我惹不起的大爷,可我还知道,人和人不一样,那……那个人要火了,我一家子可就没活路了,但你们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