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可站了好半天,志远也没动静,仔细看看,妈的这小子,竟然是真的睡着了。
蚕头只好先退出去锁上门,惴惴不安的在自己下处左思右想,就是搞不清志远葫芦里卖什么药。他最怕的就是,志远在用缓兵之计,先忍气吞声,等古蝎子回来了,再到古蝎子跟前告他!
到给志远的疙瘩汤做好,蚕头亲自给志远送去。
志远喝着疙瘩汤,蚕头把灯放在炕桌上,在炕桌的另一边坐下来,借着灯光,死盯着志远的脸,开门见山的问:“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人,你呢,也用不着猪鼻孔插大葱——装象了,说吧,想咋地?!”
喝疙瘩汤喝得正欢的志远,抬起头看着蚕头,一双大眼漂亮,眼神真诚,轻声道:“叔!你生我的气了对不?你的腿,是因为我和林忠掉包逃跑,被人打断的吧?”
蚕头没有说话,心里却像开了锅,眼里罩上一层怨毒之色。妈的,可不就是因为你这犊子跑了,老子才被老爷子打成这样的吗,大夫说了,接了骨以后这条腿都是半废的,因为有太多的碎骨!
志远低下头,一副不敢看蚕头的模样,“叔,我没曾想会这样,真的!要是早知道我和你,为这事会被打成这样,我肯定不跑!我没曾想会连累你到这个地步,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了,叔!
见蚕头不说话,志远伸出左手,“叔,别生气了,你看我,五个指头都肿成萝卜了,这是我连累你的报应。”
蚕头还是没有说话。
但志远已经看到蚕头的喉结在上下窜动,这是动了感情,志远知道这会子,得赶紧趁热打铁。
志远就在炕上,膝行几步,绕过炕桌,到蚕头边上,挨着蚕头坐下来。
蚕头瞅着他,绷紧了身子,但却既没有站起身走开,也没有挪屁股坐远点。
有门儿!
志远把左手伸向他,轻声说了句:“叔!气大伤身啊,您消消气!是我连累你了,对不起!你捏我的指头吧,给你的腿出出气。”
这算哪一出啊,谁敢捏小六爷的痛手?蚕头有点没好气。心说我才不上当呢,天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在挖坑给自己跳,真的吃痛叫将起来,那还有自己的好?
可跟着就见志远,张嘴咬着自己的棉衣的袖头,然后又把左手向他递了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