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三爷把钱借出,暗里还派土豆跟着海山。
第二天,土豆回报,海山把杜家的债主家跑了个遍,用向庆三爷借来的钱,把杜家欠他们的债,全还了。
然后土豆向庆三爷辞职,庆三爷获发还部分产业,商团也重新建立,虽然规模比以前小了。土豆是庆三爷城里的酒厂的厂长。
土豆拿着杜家两年前的一张全家福,对庆三爷说:“爷!这几年是爷给我饭吃,但在之前,我这命,是海山哥给的,海山哥明儿一早,就要抛家弃业,到外头,边当游医边找远子,也没个头绪,说是走到哪算哪,我真放心不下他,我要陪他一起去。请爷另找人替了我这个厂长,我要走了,还赶着用这照片找人给画几幅远子的画像去,路上要用。”
庆三爷对着土豆两眼一瞪:“替你个屁!就你顾念兄弟,老子不顾念?!要不是才回奉天,一堆子的事,我和你们一块去!你还是我的厂长,每月的薪水,我找人给你送家去,你在外头,给我好好看着海山,多点开解他,我这边也会尽量帮着打听,你们多点写信回来,让我知道你们到哪了,隔个三五天,找电报电话局,给我来个电话!别怕花钱!如果志远回了家,或有什么消息,我也好找人给你们送信去。”
第二天,海山就和土豆南下北票,后来又去了锦州,沿途拿着志远的画像问人见过这孩子没,过了一个多月,在锦西收到庆三爷的消息,说志远有下落了,两人连夜赶回奉天。
志远有了下落,是因为赵俊回到了浑河堡。
听赵俊说起志远受的种种苦楚,海山那一颗当父亲的心,痛抽了!饭也不吃,人也不理,只顾闷头抽烟。
庆三爷则是炸了毛!妈的古蝎子就算了,一时不知上哪找他,黄二麻子那狗东西,等着!看庆三爷怎么削你!亲自坐镇海山家,调人调枪调爬梨,准备上本溪糊炭矿把志远捞回来,那里是别人的地盘,能赎就赎,不能赎他就要硬抢!
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去湖炭矿了,杜家正房的炕上,庆三爷和土豆在小声商议,在本溪地界,能找哪些朋友助力。海山则默默的在灯下擦枪。
赵一春捧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进来,给海山放在炕桌上。从外地赶回村,听了赵俊的讲述,海山就一直冷着脸,饭也不肯吃。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