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逮机会,乘看我们的工头不备,交给那些大人矿工,他们可以寄信吧,那就能把信寄出去了,是不?”
阿牛想了想,道:“行是行,可我们成天被看着,根本就没机会和那些个大人矿工套近乎,都不认识,谁帮你担这么大的干系寄信啊,要遇上个怕事的,把信交给工头,你就死定了!”
阿牛说完,好象又突然想起什么,赶紧交待道:“你记住,那些工头上工下工前,有时会突然把一个屋子里住的,全排队搜一次身,你要真有这样的信带在身上,那可了不得,搜到就是个死啊!”
志远听了,忽然笑笑:“阿牛哥,我也就那么一问,真那么做,我哪有那个胆啊。”
阿牛听了,也笑笑:“你不必防着我,咱今天啊,什么也没聊,我呢,什么也没听到。”
志远看着阿牛,想不到阿牛还是个如此聪明的人,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的眼睛都亮了。
“你真的才十岁?”阿牛问。
“嗯!”
“啧啧!你说话,还真不像个十岁的,你昨晚说的那话,你那石头哥肯定说不出来!他比你至少大四、五岁吧。”
志远笑笑点头,得了夸奖,心里多少有点小得意,心说,我五岁的时候,爷爷就已经说我比十四、五岁的大孩子都还懂事了!
“阿牛哥,我看房头哥哥,对你很好啊!你们哥俩,现在最想干的事,是啥?能带上我和石头哥不?”志远小心的试探道。
阿牛意味深长的看了志远一眼,这小子,颇有眼力劲儿。
“你眼力不差,我和房头,是在井下一起熬了一年多的情份,生死兄弟!我们可没你那么多想头,只想着,怎么熬过这三年工期,好回家去。”说着阿牛反守为攻:“你想进我们的伙了?我看你可不是个想熬三年的。”
三年!怎么可以三年!
走时爹爹生死不明,这让他牵肠挂肚,志远是多么想立即回家,立即奔扑到他爹爹的身边。
三年不知能不能熬得过。
三年的思念和牵挂,也会让爹爹度日如年吧。这是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孝!
想到爹爹,志远忽然就眼里一热,为了掩饰,转身拿起了他的耙子和簸箕。
“你要去干活了?小心些哦”阿牛在他背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