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手执短枪,凶神恶煞。
身后也有响动,海山不回头看也能猜得到,门口的崽子跟着他也进了门,并在他背后举起了枪,封住了他的退路。
海山只觉得头皮发麻,一种从未有过的,即将灭顶的恐惧让他感到胸口和头顶都象被人压了块巨石一般,如果不是早有心理准备,估计人都要软瘫在地。
“顺天,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不知从哪漂来一个声音,他的眼睛看到是大秃头的嘴巴在动,可声音却变得虚幻不实,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似的,就连大秃头的样子,也变得虚幻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恍恍惚惚间,他意识到,这是大秃头在问他话。
残存的理智里,他也意识到,目下处境的危险,意识到更危险的是自己这种被恐惧压倒的状态。
“海山!爹娘还在等着你,远儿还在等着你,你还要以死求生!你不能软巴下去!”心底的一个声音在呐喊!
海山站着没动,用两次深呼吸,把自己已经变得紊乱的呼吸,调整回到正常的状态。那种沉重的压迫感,也随之消减了。
“今天是大当家答应顺天,让顺天拔香头子的日子。”海山哑声回道。
大秃头心头不禁微微一凛,嘴角的讥诮化去无形:刚才,他看到顺天脸色煞白,可才一转眼间,顺天涣散的目光就清辉重现,声音虽还沙哑,但身不颤声不抖,这胆识,让他都不能不佩服。
“绳上!”大秃头突然一声暴喝。(注:匪绺里有很多忌讳,其中之一就是禁说“捆”,捆,要说绳上。)
两个崽子拿着绳子就上来捆海山,海山不敢乱动,崽子们的枪已经全举起,远处的不说,贴着身顶着他的枪都不下七、八条,他动作不敢大,任由那两个崽子把自己五花大绑,他可以拼,拼掉他一两个也不是难事,但还不到拼命的时候。
议事厅中有柱子,被五花大绑的海山被捆在一条柱子上。
“大当家,这是为何?”海山大叫。
没人理他。
全升大松了一口气,之前还担心,海山会拼命,如果海山真的拼命,会冲着谁?肯定是他全升啊,刚才大秃头叫“绳上!”时,他第一时间就躲到了椅子后头,生怕这个拿支筷子都能插死人的顺天,给他来点什么狠的,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