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杜头拉在炕上坐下,轻声的叫了声:“爹!”
老杜头大惊,一指在嘴上比划示意海山禁声,然后瞄一眼门外,示意门外有人。
海山却很淡定,轻声道:“放心,他是我的人。不只是他,在院子里还有个瞭水的。”
“可靠?”老杜头问,他还是不放心。
“可靠!”海山道:“他们两个,命都是我的!都是枪林弹雨里的救命之恩!但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们都认同一个理,那就是穷家小户都不容易!”
绺子里的匪徒,多是出生于地痞流氓、酒色之徒,求的是发财致富,或以后被收编能混个官职,但也有些是被劣绅恶霸欺负,实在无路可走入匪绺求生求食的,后一种人对于海山的侠义之风格外看重,也非常的佩服,为免大秃头的猜忌,海山明面从上不拉帮结党,但暗里还是培植起了自己的亲信,虽然人数很少。
“爹!门外那人,绰号李大个子,长工出生,性情中人,和我已是肝胆相照的朋友,你记住他的模样!急时可相依!”。
见老头儿还是惊疑不定,海山又加一句:“爹,放心,我要不是有了可靠的人,哪敢装这病,就不怕全升趁我病了要了我的命?!我这一年,可不是白过的,交了几个真正的可以过命的朋友!”
老头儿点点头,略略放点心,就赶紧办正事,海山握着他的手,好生的烫!
老头儿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又号了号脉,疑惑的问:“你这烧不是伤风,是吃了……什么?”
“辣椒!”海山轻声答道。他尽力做出轻松的样子,其实为了装这病,他硬是吃了一大包辣椒面,吃得大便都带血,但他不敢说,怕父亲担心。
“为啥?”老杜头问?
“狗日的看得太紧,一直没机会和爹说体己话,今晚上他们吃酒席,头头脑脑的全在大厅上,这是最好的见面说话的机会!”○
“长话短说”海山急切的道:“这里你待久了怕有人起疑。”
“说!”老杜头一点头,他知道这不是说废话的时候。
“爹,人算不如天算,原想着战全胜和三江好火拼,就算三江好能赢,也会大伤元气,可结果却出人意料,战全胜就这么完了,而三江好基本没伤元气,现在在咱这地界上,反倒成了一霸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