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升阴恻恻的瞟着海山,以至于想给海山道喜的众崽子都不敢上前。
海山和全升对看一眼,夷然自若,但毕竟一个是狠心梁四当家,一个只是个小小的扶保柱,微一低首,算是行了礼。
跟着便看向他边上的扫北,走上前去,陪着小心,轻声叫了声:“师傅!”
“谁他妈是你师傅!”扫北咬牙切齿,盯着海山,表情凶狠。
“扫北哥——”,海山改了口,可“哥”字才一出口,扫北上去就是一脚,海山手快一拔一压,这一脚没踢中要害,只踢在大腿上,感觉力道十足。
“妈了个巴子!”扫北点着海山的鼻子骂道:“哥是你叫的?!这一脚是教你规矩,以后叫五当家!五爷!哼!”
“好了,好了,自家兄弟,何必伤了和气。都散了都散了。”说话的是从上房出来的军师。
众人依言散去,老杜头,神情惶恐,把孩子抱到海山和军师面前,问:“孩子怎么办?我带回秧子房?四当家的一肚子火,见了我带孩子回去,那还能有我们的好?”老杜头说着,都快哭出来了。
海山无言,顾前不顾后的毛病又范了,只想着以后方便见老爹,也不仔细想后果,这爷孙俩落在全升手里,可真没好!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
军师嘿嘿一笑,道:“老四也是知道规矩的,但在规矩之内嘛,你们自求多福吧。”
老杜头表情更伤心了。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道:“我见得多了,不用做错事,就规矩之内,四当家的,就能把人玩死。”
海山脸青了!要不是军师就在边上,他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海山伸手把孩子抱了过来,满怀歉意的对老杜头说:“老杜头,我只想着你对孩子不错,没想到连累你了,你回吧,这孩子我自己带。”
“这不行!”军师板着脸说:“明儿上富临,你带着孩子,今晚睡不好明儿可干不出漂亮事来。而且大当家的也已经发了话,这孩子平时就得在秧子房!”
老杜头正待要说话,军师一挥手:“老杜头,你先边上去。我有话要交待顺天几句。”支走老杜头,对海山偏偏头,海山知机,抱着孩子跟着军师走到院角背人处。
“顺天弟台!荣升扶保柱,恭喜啊。”军师一开口,并不提明天富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