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声停在门口,女人浑身战栗,嘴唇被自己生生咬破。
木门吱吱呀呀的叫唤,浓重的血腥味冲进女人鼻腔,女人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开始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双脚停在床前,咚的一声一张狰狞的脸便出现在女人面前,女人眼睛一翻,瞬间没了心跳呼吸。
言梧抬剑斩断床铺,看到一个老妇人僵硬的尸体,被自己儿子的头颅吓断气,还算不错的表情。
言梧冷哼,将妇人的头颅割下。
整个言府被一堵看不见的墙罩住,任凭里面的人如何哭喊都出不去。
十几颗头颅被丢入祠堂之中,头颅有大有小有男有女,祠堂整齐的摆放着一个个灵位,言梧找到父亲的灵位,用干净的丝绸将灵位裹紧。
烧一柱香,在地上跪拜,“对不住,言家今日便彻底消失了,不用原谅我,请尽情的恨我吧。”
言梧起身,将头颅并排放在地上,把没睁眼头颅的眼皮撕开,“你们将就一下,便用头颅做自己的牌位吧。”
大火从祠堂蔓延,顷刻间便将房屋吞噬,火舌顺着房子,将整个言府淹没,言梧坐在母亲院中的梧桐树上,梧桐树叶的脉络在月色下更加清晰。
言梧摘下一片梧桐叶放到鼻尖,闭上眼睛感受最后的温馨时光。
这颗梧桐是自己出生那年父亲母亲一同种下的,现在他要亲手将其烧毁。
火势蔓延至梧桐树时,言梧御剑离开,毫不留恋。
场景重现,言梧再次回到言府,面前的大伯倒在墙角,下一刻便被穿透胸膛,熟悉的心脏,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头颅,被火焰吞噬的言府。
这样的场景不知重复了多少遍,言梧依旧没能夺回身体的控制权,看着自己一次次重复杀人。
杀人的感觉是很复杂的,最开始是内心的冲动与渴望,言梧每次重复这种渴望便上升一分,理智被一点点碾碎,他要一直给自己暗示,这些不过是幻像,继续杀他们没有意义,他不能被控制,要清醒。
言梧渴望的从来都不是杀人的快感与刺激,他更渴望自身的强大,短暂的快乐是虚无的,没有实感,能让他屈服的从来都是更强的自己。
再次穿透大伯的胸膛前,言梧夺回了身体控制权。
幻境总是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