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忙收敛了想哭的神态。问:“那你看见啥没?”
母亲苦笑的摇摇头:“什么都没看见。”
婚礼那天,家里的空气都凝结了,一家人都成了小叔的模样不言不语。母亲做好的早饭除了我和小叔外,谁都没有动。那天小叔吃的似乎比往日吃的还要多一点。
午饭母亲也是白忙活了,叫谁吃都是不理不睬的。我那天也像是乖巧的小猫一样,连走路都是蹑手蹑脚的,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惹大人们生气。
晚上母亲又把午饭热了都放到桌子上,还是没人凑到桌子边,小叔吃完晚饭就回到今天本该是洞房花烛的屋里去了,这天晚上是母亲给小叔洗的脸和脚。
爷爷在等饭菜都凉了,自己打开一箱准备宴请宾朋的酒,拿出一瓶,又把自己灌醉了。这次醉和上次不一样,从开始喝酒到醉倒在炕上一句话都没说。
这是我家有史以来最冷若冰霜的一天,比小叔中毒的那些日子还要冷,冷的让我这个几岁的孩子都记忆犹新。
那冷不是温度差造成的冷,是骨子里向外发散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