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悲绝望的时候,是他戴着羽的面具,告诉我世间万象,还有可以希冀的地方。也是他代替我跳下舍身崖饲蛊——尽管后来我知道他早已暗中安排好了一切,只是借助这个机会逃出生天。”
“他救过我。”初瞳轻声说,“若不是他,我早已死了。即便救我只是他的一时兴起,或是顺势而为。我和花娆其实并没有什么分别,都是如此,如此轻易地就被他蛊惑。”
我被初瞳说得哑口无言,沉默地坐看人群簇拥着巡游的车辇远去。
“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儿了,小梨子,你见过这个吗?”初瞳的语气突然轻快起来,献宝般的朝我摊开手,白玉般的手心中有一颗青色的,比干莲子略小的种子。
我摇摇头一脸疑惑,本想拿在手里仔细看看,但一想到初瞳浑身都是蛊,还是怂了,没敢伸手。
“怕什么?这是送你的,拿着吧。”初瞳说着,将那枚青色的种子放在了我手中,接着说,“百年前,拜月教有一位为情所困的圣女,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也不晓得为什么拜月教的圣女总是爱上不爱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