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向往的自由，只是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小梨子，我就知道你会来。”秦百涟的伤还没好透，不知为何就急着要走，但此时长安已成了他的伤心地，想必是不愿意再留下了。
他看到我，脸上露出了从前那般天真的笑，念圆小小的脸上也绽开了一个只露出半颗牙的笑容，他似乎还记得我，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就要我抱。
“此去大约是没有再见的机会了，阿梨，是我对不住你。”秦百涟眼中满是愧疚，我看了心里也不好受。
“你也是受了奸人蒙蔽，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轻信旁人，离开长安确是最好的选择，也能让念圆平静的长大。”我实在不想再听他道歉的话了，再听下去我耳朵都要起老茧了。
“汐雨着实成了三皇子和四皇子之间斗争的牺牲品，可叹我却没有任何办法为她复仇。三皇子此人心机深沉，如果让他得了势，这天下只怕就要乱了，到那时无论逃到哪里，还不都是一样。”秦百涟忧心忡忡的看向南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不曾说出口。
“东南这几年连年风灾，饿殍遍地，饥民流离。秦百涟，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过乐观。在岭南生活不见得比长安更容易。”陈予白面无表情地说。
“陈兄放心，我心里有数。”秦百涟笑笑说，“阿梨都告诉我了，多谢你为念圆求医。快要开船了，就送到这里吧。我秦百涟直到如今这个境地还能有几位友人来送一程，其实也不算太惨。”
我追着船跑了两步，许是能感受到秦百涟解脱般的轻松情绪，这分别的感伤倒是没让我有多难过。
“去喝酒？”我回头笑嘻嘻地看向苏垣城和陈予白。
“我就不去了。”陈予白说，“以后我便不常与你们一同冶游了。”
“是吗？我可听见你娘说要给你说一门亲，到时候我们四个一起出来吃吃喝喝总是无妨吧？大不了不谈国事。”苏垣城扬起下巴，笑得很欠揍。
“那是她的事，我并无此意。”陈予白垂眸，瞧不出什么情绪，“我前途凶险，并不想让一个无辜女子卷进来，况且，我更习惯独处，怕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