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在临安与他告别时,黑暗中船头那个浅色衣服的少年哀伤得如同一只受伤的天鹅,现在看到他还是孩子心性,就知道那段痛苦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起码他现在适应得很好,真为他高兴。
“你最近还好吗?”我和他四目相对,不约而同的向对方问出这个问题,随后又互相笑得前仰后合。
“这位不是秦丞相家的三公子吗?久仰。”苏垣城站起来朝秦百涟问好。
“我对你有印象,你不是苏大将军家的那个文状元吗?”秦百涟朝苏垣城拱手,“你和小梨子……”
我看秦百涟还想说下去,可苏垣城的脸上已经有些不悦,于是连忙朝秦百涟打眼色,还好秦百涟机灵,黑亮的大眼睛一转,勉强咽下了后面的话。
“这不是陈大人吗?临安一别你还记得我吗?”秦百涟看见了旁边的陈予白又跑去叙旧了,我看着从头到尾被忽略过去的三狐狸,他脸上带着面具般浅浅的笑意,虽然看不出真实情绪,却令人不由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