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欢。”
“你可别想着和我早些认识,我这两年算是收敛些了才让你觉得有趣,我小时候却能把你气得哭笑不得,你若不信可以问问这位陈兄,我与他自幼就认识,我的品性在他这里可是从来都没有什么好评价的。”
陈予白还是端端的坐在原位,好像一夜的谈笑过后他没有一点困倦的意思,他点点头,“她小时候的确是人见人烦的一个孩子。”向着三皇子说完之后又转向了我,“施梨,你还是少喝点吧,明早还要赶路,现在不如伏在案上歇息片刻,免得明日精神不济。”
我左右拍了拍脸,振奋了一下,突然指向东边,原来朝阳已经升起了第一缕辉光,看来我也是时候要离开了。
我在德顺班也没有什么要特别收拾的东西,索性都不要了,只要赁一条小船,顺着秦淮河一路南下,到时候再改道去苗疆便可。
离开之前,三皇子送给我了一个包袱,“施梨姑娘一人在外,还是多加谨慎更好。”
“既然你肯让我称呼您为三公子,就是拿我当朋友了,既如此,日后再见你也不必一口一个施梨姑娘的叫我,你就叫我小梨子或是阿梨都成,省得见外了。”
他微笑着点头,“阿梨。”
我接过那个包袱在手中,晃了晃,不晓得是什么,像是些一张一张的东西,难道全是银票?陈予白的钱我不愿收,可这三皇子的钱我就能收了吗?虽说这可全都是纳税人的血汗钱,可他小子这千儿八百两的根本就不缺啊,如果我收了他的钱出去玩儿,是不是就算公费出游了……
一瞬之间我的脑中闪过了很多的念头,说真的,我挺想当个米虫花着他的钱,可这毕竟不妥,所以我还是按捺住心中不忍,将包袱递还给了他。
“三公子不要那么见外……这钱,阿梨不能收!”我十分不舍的将钱递给他,虽然我一想到自己现在早已身无分文就心如刀割。
“谁同你讲我要送钱给你了?”三皇子好笑的看着我,“我可是听说你连陈予白的钱都不愿意收,又怎么会收我的钱呢?”他虽嘴上和我插科打诨的,可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份贵气在其中。
不是钱?那是什么?我好奇的拆开包袱,翻出了那沓一张一张的东西,看着上面熟悉的笔迹,我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靠,这不是我的戏吗?怎么会在他手上?他是不是全都看过了?
底下好像还有些什么,我翻了两下,发现是些轻便崭新的男装,我拿出来和自己比了比,大小差不多,最后我还发现了一张苗疆的地图。
“你们从我们那离开时,陈兄拜托我派人去处理德顺班的残局,替班主收尸,我就顺便将阿梨的东西也草草收拾了一下,你这几个戏我大概看了一下,挺有意思的,我想这是你的心血,应该会走到哪儿都想带着吧?另外阿梨一个人行走在外还是女扮男装保险一点,我就派人去替你买了些合身的男装,这张羊皮地图是我当初去苗疆时得到的,防火防水,我想你或许用得上,就一并帮你收拾起来了。”
我被三皇子心细如发体贴入微的所作所为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可心里还是有点疑虑,好像他……莫名其妙的做得有点太多了。
“陈予白,那你还要我去送你吗?”
“不必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早去早回,我在长安城等着你。”
“我还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回长安城呢……”我挣扎道,他为什么还是老说我要回长安城这样的话?
“你是属于长安城的,所以你早晚都会回来。”
我撇撇嘴,懒得再去同他辩驳,跳上了南下的小船,朝他们二人挥了挥手,就算是告了别。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座美丽又温柔的城,也不晓得今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