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至,比伺侯老爷那时更要尽心尽力,他这样的孩子,怎么能叫人省心呢……”
“纵然你有再多的理由,你也不该强迫他走他不愿意走的路啊!”
“人生中有那么多的不得已,从来也不是我强迫他,而是时局在强迫每一个人。袁家听闻三少爷逃婚,感到自己的家族被羞辱,无论如何也要将少爷抓回来成婚,老爷不愿三少爷为难,许多事情都没有告诉他,但秦家近年来的境况,的确大不如前。老爷为人耿直清廉,得罪了不少人,尤以袁家为首的一派,处处为难老爷,原本这都是些可以不放在心上的小事,可最近老爷的身体越发的差了,大少爷的仕途也多有坎坷,若此时三少爷再不站出来承担他的责任,与袁家结亲,圆了他们这个面子,则大厦将倾!”
“我不太明白,秦家是个树大根深的百年世家,旁系分支也算得上是枝繁叶茂,没道理这么容易就倾颓了吧?”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班主为何要对我和陈予白这两个外人说这么多不可说也的秦家秘辛。
“你用用脑子,如今朝野之上的位极人臣者,除了秦丞相,你还见到了哪个姓秦的?”陈予白语气刻薄的反问我,我不晓得自己哪里又得罪他了。
他说的没错,秦家入仕之人的基础虽大,但真正手握重权的却只有秦丞相一人,这也是为什么这座“大厦”会如此轻易就被撼动。
而袁家的愤怒估计只有小部分是来源于这桩闹得难看的婚约,大部分却是因为他们在这件事上丢了大面子了。
结合了秦百涟和班主两人的话,袁家大概是先向秦百涟的二哥提了亲,却被二哥以“心有所属,伉俪情深”的原因所婉拒,而当他们将目光投向秦百涟后,这小子干脆二话不说就逃婚了,想想的确可气,世家名门又最看重面子,秦家这连番推拒,可不就让人心生怨尤。
“现在你已经对秦百涟忍无可忍了,所以干脆将他绑了去,送给袁家做个顺水人情是吗?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今天如果不是我走慢了半步,你这个又当又立的计划是不是就天衣无缝了?”陈予白冷眼看着班主,质问道。
此时的陈予白就好像是高坐在公堂上头顶光明正大升堂审案的大人,我有些崇拜的看向他,他却别扭的将头转向了一边。
“不是我对小少爷忍无可忍,实在是他们袁家对秦家已经忍无可忍了,事到如今他们要的也就是折一折秦家的面子,让小少爷娶了他家的小姐,叫全长安城的人都看看,秦家人最终还是逃不出袁家的手掌心。”
我觉得他们这些名门望族真是要面子要疯了,可这么做最终丢掉的恰恰也就是他们的面子,事情闹得太过难看对谁都没有好处,为什么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不可呢?
“你的把戏已经被我拆穿,这场大戏应该谢幕了,现在告诉我们秦百涟人在哪里,你劫走秦百涟的时尚可补救,但你害死一条人命之事却必定要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