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么多呢,我到不该与皇上说那话,如今可得画的手软。”叶筠摇着美人扇,嘴角带笑。
花房管事忙赔笑,“皇上疼爱婕妤呢,特意啊叫奴才们选好的来,您看这一车您喜欢哪样的,奴才们就给您多拿些来,只是这昙花稀有,便只有两盆了。”
“还有昙花?”叶筠眼睛亮了亮,“这倒真少有,那昙花就先搬到我屋里去吧,剩下的,将那翠菊和珍珠梅留一些,其他就不必了。”
末了又道,“这花儿可否能直接移栽?我这院儿里墙根底下砌几个花圃起来,堆了土就直接种里头吧。”
“自然是没问题的,奴才等会儿就派人来给娘娘做,只是得费些时日,需得三两天才能弄好了。”管事殷勤道。
叶筠满意了,不在乎的摆手,“无碍,只要能弄好就行,辛苦公公了,这些个茶钱,还请公公收下。”
语罢便示意南栀给下头人发荷包。
为首的管事是十两,剩下跟来搬花的也是一人三两。
这般出手阔绰,只叫那些个人笑得嘴角要咧到耳根子去。
毓秀阁里搬来这么些花,大张旗鼓的,外头是肯定瞒不住的。
慈宁宫。
太后正靠在椅子上由小宫女按摩头部。
年纪大了总觉得时不时头疼,尤其是进来与皇上关系越来越僵,叫她操心的很。
眼瞧着娘家哥哥年岁大了,嫡出侄子却不是个能干的,侄女儿又不得宠,以后她也死了,陈家的荣华可怎么延续下去。
陈显绎倒是看着苗子不错,可到底是庶出,高门大户素来是不看重庶出的,叫一个庶出的顶立门户,岂不叫人贻笑大方?
“太后,皇上又给明婕妤赏东西了。”福芝从外头进来,手里端着药。
近来太后有些肝火旺,太医院刚开的方子。
“赏什么了?”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就是忽然叫花房搬去了许多花,还有两盆月下美人,这一回就只是毓秀阁里有,旁处都没给。”福芝如实道。
太后睁眼,浑浊的眸子里透出一抹锐利,“这叶氏倒是愈发得宠了,哀家记得这回那出风头的楚家是她的外祖家,她的两个表兄也入朝为官了,皇上这是要提拔呀。”
的确,换做谁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