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步卒也好,骑兵也罢,皆是交战的一种形式,本无优劣之分,只要应运得当,皆可破敌取胜。然而凡事都要讲究个因时就势,譬如置猿槛中,则与豚同,非不巧捷也,无所肆其能也。此战是敌来犯我,我欲取胜,势必弃己之能,而以彼技制之,方可成功。大将军此次迎战石虎能否大胜,就落到此事上了。”司马岳忙道:“究竟何事?”谢安瞧着张闵众人,有心考校一番,笑道:“诸位朋友可能猜到?”张闵不喜卖弄,只作不知,李星河无意猜度,司马云衣、慕容溶月、苏清梦及姚沉鱼四女纷纷摇头,柳别离冷眼看向一旁,并不接话。宇文迪早已明白,笑道:“容我猜上一猜,倘或不对,还乞海涵。”谢安笑道:“好,我们各自写到纸上,一同开示。”命人取来纸笔,二人分别写了,当着众人面前,同时拆开纸条,只见两个纸条上写着同样两个字:购马。众人大笑,司马岳喜道:“此战无忧矣。”四女围住宇文迪雀跃不已,张闵瞧着她,夸赞之情溢于颜色。只有柳别离在旁冷冷一笑,面色甚为阴郁。
司马岳又道:“此事可派谁去办?”谢安回道:“据我所知,大将军已经遣人着手去办了。”司马岳喜道:“好,好,朕再无虑也。”谢安暗思:“此战桓温主动请缨,倘若大胜而归,声望必隆,届时朝局难料矣。此次王言章叛乱,虽说与他无关,然司隶校尉一职乃大将军治下官吏,属下犯下谋逆大罪,他亦难脱干系,起码也有个驭下不严之过。正好借此牵制于他,免得他日后独大。”想至此处,朝司马岳道:“眼下还有一事,乱贼王言章尚关在大将军府中大牢,大将军出征在即,无暇顾及此等小事,请圣上下一道旨意,将其转押到鄙府看管起来,待我问完首尾写成卷宗,再将其从严惩办。”司马岳提及此人火冒三丈,切齿道:“朕即刻下诏,由司徒审讯完毕,务将此贼千刀万剐,方解我恨。”谢安答应了,朝司马云衣笑道:“大将军府不比别处,前去索人不能派寻常人等。此事须劳皇姑走上一遭,将逆贼王言章解来鄙府。”司马云衣连忙摆手推脱,谢安笑道:“有诸位朋友陪同,又兼圣旨在手,此行无碍的。”司马云衣不好再驳,勉强答应下来。众人拜别了谢安和圣上,出了承平殿,直趋大将军府。
来至府外,张闵上前通名,声称来访大将军。管家回道:“大将军不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