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心地善良,倘若他看到了,也会不忍心的……吧。”
她尾音飘忽,越说声音越低。
裴行之垂眼看向她不断拉着自己袖口的手,没有出声。这女人肯定是在和这丫鬟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借此向他赔罪。
只可惜他连她的这句话都听不见。
从顾若开口的那一刻他的听力就被隔绝起来,除了风声鸟叫,一点其他声音都听不到,仿佛有什么规则在刻意阻止着他与外界的任何交流。
甚至连这个女人和别人对话的声音他都听不到。
“我家少爷自然是品行无双,连路边的阿猫阿狗流浪都见不得的,”丫鬟将头撇到一边,趾高气扬问道,“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裴行之虽听不到丫鬟的声音,却能读懂她的唇语,他并不被激怒,脸色平静:“谢彻。”
可丫鬟好似根本没听到,她的眼神里倏地生出几丝惋惜,尖锐的语气也平和了下来:“原是个哑巴,怪不得姑娘不忍让你流浪在外,长得这般一表人才雍容闲雅竟是个说不了话的,着实是可惜了。”
裴行之:……
很好,看来不仅他听不到别人说话,别人也听不见他说话,这破烂法术彻底隔绝了他所有的交流途径。
难得看到大佬吃瘪,顾若在旁悄悄偷笑,岔开了话题:“既然事情都解释清楚了,你家少爷呢,怎么还不出来,不是说等我等得好苦吗?”
“少爷正在准备呢,”丫鬟井井有条地安排,“我先领姑娘去别院休息,还请这位公子在此稍候,我待会就领您去客房。”
要把她和大佬分开?
顾若第一时间警铃大作,她站到大佬身前,对丫鬟说:“不行,他、他、他是个哑巴,所以神经比较脆弱,随意和我分开会发疯的。”
丫鬟油盐不进,重复了一遍:“我先领姑娘去别院休息,还请这位公子在此稍候,我待会就领您去客房。”
顾若从她这一字不差的话里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又拒绝道:“我说了不行。”
丫鬟站在原地,表情都没有变化,说了第三遍:“我先领姑娘去别院休息,还请这位公子在此稍候,我待会就领您去客房。”
很好,又来这套。
相较第一次的惊恐,顾若这次镇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