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越接近那个台阶,还没有到台阶口,他的心悸,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他的心脏,疼得傅忱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里闹哄哄的。
他好像听到了听到了什么。
耳边好吵,有人说死了,谁死了?脑子里的声音,好远,很空灵的一声,傅忱闭着眼要听,可是听不见了,脑子里都是刀枪剑戟的厮杀声。
自黑暗中忽然一柄剑穿过来,傅忱下意识躲避,他猛然睁眼,脚步浮空,差点摔下去。
是幻觉。
他立稳到了台阶口,往这里看下去。
看到了他曾经在的质子府,烧得彻底,一直都没有修缮,外面那条道,空空的,好像缺了什么?
傅忱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走过那条道。
越靠近这里,他心如刀绞,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傅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脚漫无目的过了一道暗巷,到了一处宫殿面前。
这里尤其僻静,修缮得特别的好。
每一处都挑不出来错,尤其干净,还燃着光亮,却没有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进去!进去!
傅忱的脚跟沉重地抬不起来,他似乎害怕。
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手心都掐出血了。
傅忱终于推开了这扇宫门。
里面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却亮得犹如白昼,太熟悉了。
可傅忱在这块地方,仿佛找到了莫名的归宿感。
好像回家了。
里头也有木芙蓉树,是梁怀乐喜欢的树,他和梁怀乐是不是在这里待过。
回家的感觉。
只有在梁怀乐的身边才会有。
没有她在,就是一个空荡荡的家,傅忱往西南方督司在的方向看过去,她在那边,不在这里。
傅忱再往里走。
殿内不空,放着很多很多的东西,奉先殿,他想找的地方,全都在这里找到了。
珠翠,沾染梁怀乐的味道,是她用过的。
还有很多合她身的襦裙,靴子,还有一些精巧的玩意,什么草编的小王八,小蚂蚱,小兔子。
堆得到处都是。
傅忱在几乎落不下来脚的地方,险险找到了能落座的地方。
他坐下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