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告诉我,我帮你讨回来。”
委屈?
怀乐所有的委屈都是他给的!从始至终,一直都是。
“是啊,受欺负了。”
大坏蛋,怀乐在心里想,他怎么这么坏。
“讨回来……怎么讨……”怀乐低声呢喃,像是在问她自己,也像是在问傅忱。
她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一直盯着傅忱的脸。
“捅他几刀挖他的肉,让他长长记性,下次再也不敢欺负我的乐儿。”
傅忱的话说的轻柔,语调还是那么的会哄人,他总是叫她乐儿,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怀乐。
就是因为没有人叫过,所以才总是被他骗。
“不难过了,我接乐儿回去,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乐儿。”
伤害,他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怀乐被这句话刺到,推开傅忱,把他攘下塌,傅忱冷不防,瞬间就给摔了。
他瘫到在地上也比怀乐高。
“乐儿,你怎么了?”
“是不是我来的太迟,我和久久都在等你,我们回去了。”
他瞬间爬起来,伸手要过来,怀乐抄起稻谷壳坐的枕头以及褥子全都丢掉了傅忱的身上。
不疼,傅忱的脚步停了。
他看到了怀乐眼里的泪水,还有那种看他的眼神。
好像,什么都知道的眼神。
一切都藏不住的眼神。
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胸腔翻涌,生生忍住。“乐儿。”
“你别这样叫我……”
傅忱整个僵住,他听话地手顿在了半空当中。
外头守着的暗桩听到了里头的声音,忍不住看,可惜隔着门什么都看不清。
“乐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跟你胡说了什么,梁怀惔还是起央追?或者梁怀月?”
他的语气加重,眼神徒然转厉,阴冷狠辣。
当时在南梁的时候,就不应该顾忌太多,把这些挑拨离间的人全都杀死。
尤其是起央追,监视的信使每日都给傅忱传来信笺,每日,黏在乐儿身边最多的人便是他。
他握紧拳头,片刻之后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又缓了缓神色,会吓到怀乐,他立刻缓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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