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的暗桩,心下紧了又紧,没有傅忱的号令,他不敢出手。
梁怀惔推开来劝的人,又砸了好几下,才堪堪作罢。
如今不需要宫侍按,傅忱早没什么力气,这些人对他拳脚相向。
每一捶每一鞭每一脚每一棍,他都在心里记着。
头破了,血流下来,遮住眼仿佛下雨了,他的思绪漂着,记得出门时,那小结巴是跟在他后面的,如今他没回去,她在哪?
应该还在酆馆外吧,她不知道他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日子被她养得娇气,甜甜腻腻的东西吃多了,他忽觉得这次的疼痛很剧烈,嘴里好苦。
他想念饴糖的味道了。
回过头,傅忱忽又觉得,她不在的好。
潜意识里,傅忱并不想叫她看见这幅画面,他被人欺成这样,也不想叫她听到这些。
“”
他竟然在想这个?想着想着她就来了,不是错觉,也不是幻觉,真的来了,跑得好快。
傅忱于冰冷和暴戾中感受到了绵软的温热。
绵软,却很有力量。
鼻子闻到香味,他确定是怀乐了,睫毛被血黏连在一起,看得不是很真切,他也极其确定。
心中忽升起一股气,傅忱想她来干什么?
来看他笑话的是不是?她也和旁边的人一样的。
不是,她护着他。
梁怀乐来护着他,嗯,是护着他的,小结巴也被人打了……
他不应该多想,有梁怀乐来也好,大概,他要受的罪会更少一些。
她活该啊。
她哭了吗?怎么没听到哭声?对了,她从来不哭出声的,否则也能叫他乐一乐,弱成这样,还想帮他。
她不懂?他压根不需要。
孱弱的小蚂蚁替他出什么头?真是讨厌的小结巴。
怀乐是从几人当中的罅隙缝里窜进来。
宫侍都没有留神,几棍子敲下去,怀乐脊梁骨疼得颤抖嘶叫着。
身体本能下意识要蜷缩起来,她整个手臂后背都肿了,指尖都在微微颤抖,依然还在挡着。
“停!”
为首的宫侍叫了停下,其余得都捏着棍子,正打得过瘾被人打断了。
也不管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