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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大招风嘛。
好在,朝野之上看不惯钟官的人多得很。
傅忱撒了点钱和人力,让那些人不断的给宣武帝旁敲侧击谏言,暗示钟官手上的职权过重,该分散些。
起先一两次宣武帝还给搪塞了回去,后来说的人多了,他渐渐的也就起了疑心,毕竟三人成虎的威力不容小觑。
再加上帝王本就多疑。
这不,钟官的权势虽然明面上没被分散出去,今儿个上朝的时候打着体恤钟官的名头,宣武帝拨了两人跟在钟官身侧督检。
有了今日,还愁来日?
用不了多久,钟官就要垮了,假株钱也没有搁置,傅忱从四街沿入手,在一些小摊贩手上转了几波,流了一些出去,接下来就是镖局。
赌坊和钱庄是发印子钱的,对于株钱的真假会很上心,流入这两块地方必须要走官场的路子。
虽然假株钱造得足以以假乱真,但傅忱生性谨慎敏感。
没有上林三官的官章,容易出事。
就在这两日,西律那边也传来消息,新皇后所生的儿子和他舅舅玢王,撕扯得厉害,父皇卧病床榻是管不了。
他正好作壁上观,看虎斗,坐收渔利。
思及此,傅忱不免冷笑,他的好父皇啊。
足够聪明的话,还想当个体面些的先帝,就该知道来求他了。
当初,纵着新后将他送来南梁,如今再看看他那巴心肝捧上来的女人给他生的好儿子。
傅忱蔑笑着,都是什么玩意。
手搭上小食盘摸了一个空,垂眸一看,不知不觉当中,葡萄核桃,都被他吃光了。
他从前惯不爱吃甜的,如今与梁怀乐呆久了,似乎吃惯了。
指尖沾着葡萄汁,黏腻得很,傅忱面露嫌弃。
他起身去净了手,在小结巴的妆奁上随手摸了一块帕子擦掉掌上的水珠。
巾帕上不知绣了什么,针脚乱乱的。
一点都不工整。
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傅忱用完就随手丢在了地上。
小结巴不知道寻没寻到人给她修风筝了,别不是又去给人剥核桃做讨好的活计。
梁怀鸢比她还要十指不沾阳春水,会修风筝?
傅忱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