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诺在户部做的都是一些誊抄登记的小事,多数里都是闲的。
在户部,像他这样吃闲职的不少,多数都是像他一样托关系进来的官家子弟。
这些个人能力不足,又好大排场,进户部也不过是为了捞点油水。
“哟,这不是那个傻子吗?”一声挑衅传来。钟连升,已故钟皇后本家的远房侄子。
元诺恍若未闻,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你好大的面子,我在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钟连升气呼呼地大步走到他跟前,肥胖的身子一晃一晃的。
“狗杂碎。”元诺低声骂了句。
“你你骂谁呢?”钟连升以为自己听错了。
“钟大人,你找我有事吗?”元诺笑着问道。
“你刚刚是不是骂我了?”钟连升急了。
“大人多虑了,在下岂敢。”
“不对,你骂了,你必须得给我道歉。”钟连升不依不饶。
二人争执间引起了不少旁人侧目,只听钟连升声音越来越大。
“你一个傻子你算什么东西”这话越说越难听。
余沫实在看不下去,“钟大人,何必欺负一个新人呢。”
“余大人,怎么能说我欺负他呢。我同他打招呼,他居然骂我。”
你都叫别人傻子了,别说骂就是打你一顿都不为过。
“大家都是同僚,日后总是要一起做事的,钟大人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他一个新人计较。”余沫好言相劝。
钟连升也不敢太过,见有台阶可下便顺着下了,“看在咱们同僚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他哼了一声,背着双手,趾高气扬地离去。
“元公子,你还好吧?”
余沫是早些年进的户部,职位比元诺高,为人忠厚谦虚,多爱关照新人。
元诺刚来的时候,就是他带着做事的,“无碍,谢大人解围。”
对他的有心照拂,元诺一直心存感激。
余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说,“元公子早些年出来的少,日后不妨跟着我多出去和其他同僚们聚聚,彼此加深下交情,也方便公子日后做事。”
元诺本想推辞,他一向不爱跟国都的那些纨绔公子哥们打交道。
可余沫对他关照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