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诺端起酒杯饮了下去,饮完后还砸了下嘴,说:“爹爹,这酒真的好甜我还要。”
语音刚落,他的肚子便开始一顿翻江倒海。
如元诺所料,杯子里正是一杯毒酒。他蜷缩在地上,腹部绞痛,嘴里呕吐出刚才才吃下的零嘴。他扯着父亲的袖子,苦苦哀求,“爹爹,我好痛啊,我不要去生母哪儿了”
元仲焕冷淡的瞧了他一眼,然后从袖中取出一粒药丸放进他的口里。
药丸入口即化,他终于好受了些。
昨日他在酒楼里露了锋芒,元仲焕怀疑他,不惜用他的性命来做试探。
见他把解药吞了下去,元仲焕便起身离开。
眼角余光里,他瞧见元仲焕的身影越来越小。
这两天他哭了很多次,但他从不觉得伤心。可此刻一颗眼泪自他眼窝落下,他的心竟微微地有些刺痛,他始终抱有幻想,或许重来一世父亲不会再这般绝情。
可他错了,他甚至比前世还要无情。
昨日之事,他若真傻倒也罢了,可他若是有意为之,元仲焕日后怕是不会放过他。今日他会放过自己,不过是他刚被降旨责罚,元家如今尚处于风口浪尖上,他不会在这当口要他死。
而他赌的便是这个。
元仲焕在朝为官多年,权倾朝野,他这辈子最爱权势。
他原本属意太子李初临当自己的陈龙快婿,可没想到久未上朝理事的皇帝突然一道圣旨将他唯一的嫡女赐给了李承元,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圣旨难违,他心虽有不甘,也只得照办。
元诺虽吃了解药,可他身子本就不太好,这次多少伤了元气,躺了好些天才恢复。
他的院子本就狭小,如今又添了这么些人,个个站在院子里盯着他,大眼瞪小眼的,元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这些人都是元仲焕派来监视他的,以防他再做出不利于元家的事。
他招呼这些人过来和自己玩游戏,输了便在他们的脸上画乌龟,弄得这些人每个的脸上都挂着几只小乌龟。
这样不就顺眼多了,元诺心中偷笑。
“小舅子好手艺,画的真不错。”远处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
众下人你看着我的脸,我看着你的脸,一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