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可以处置好朝廷上的纷争,不论是太子诸王之间,还是文武百官之列!”
李三娘没有吭气,抬头眺望远方,目光沉重而忧郁。
晨风吹来,呼呼过耳,腰间的明黄束带随风摆动,如同难以平复的心绪一般,起起伏伏;坐骑扭扭脖子,低下头去,任凭野风肆虐,吹乱它的鬃毛,却始终一声不吭,生怕惊忧了主人。
“夫君,”长时间沉默之后,李三娘侧头说道,“无论如何,咱们都要尽快结束北征之战,我要回长安去,去见父皇,去见大哥,去见二弟……一家人还要坐在一起,就像二十年前一样,就像……就像母亲还在时一样!”
说着说着,心头一酸,眼眶湿润,两行泪水顺颊而下,李三娘抬手沾了沾,说道:“走吧,起风了,咱们回营垒。”
柴绍使劲点头,弯下腰去,伸手拉住妻子坐骑的绺头,为她引路开道,两骑并行,踽踽向前,转身入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