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谢宿白同样也在打量她,
他走近,停在离她三尺远的地方,问:“饭菜合口味么?”
小丫头血色不足的唇抿着,不应他话。
谢宿白也全然不介意,道:“外面冰天雪地,想留在这里吗?替我做事,我许你吃饱穿暖,不受颠沛流离之苦,还可以给你报仇雪恨的机会。”
闻言,女孩似是有些惊诧地看向他,随之而来的是更加防备的姿态。
谢宿白但笑不语,那日看她咬人时的那股狠劲,乌黑瞳仁里泛出的冷意,那是双满载仇怨的眼睛,大有不死不休的意志。
那一刻,他似是透过那双眼睛,看到了他自己。
谢宿白道:“多大了,可有八岁?”
似是不满他说八岁,那小丫头皱了下眉,终于开口说:“十岁了。”
“哦。”谢宿白心情很好地说:“十岁么,看着小,名字呢?”
她又皱了下眉,“姬玉落。”
谢宿白复又问:“会研墨吗?”
不待姬玉落回答,谢宿白便推着轮椅转身,“傲枝,领她过来。”
缕缕松香飘荡的书室,一应笔墨纸砚前,姬玉落拿起一小方砚条。
边磨边说:“淡了。”
谢宿白刚铺平白纸,就听她说了这二字,那么没头没尾,他却是出奇地领会了,“嗯,明日让厨娘给你换菜。”
姬玉落安静地磨着墨。
时间一晃,两个月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
(6)
“唉呀,今儿天真好!”
“小丫头,怕的话就吱一声,我放你出来。”
“你看,我又不会骗你,老夫一身本事,旁人求我都求不来,你们一个两个啊,根骨是有,就是少点眼力见儿……”
谢宿白浅眠,小憩没有半刻钟,就被门外的嚷嚷声唤醒,他捏了捏眉心,道:“又来了?”
傲枝点点头。
自打楼将军无意在院子里撞见玉落小姐后,就像是猫儿见了老鼠,两眼放光,成天往这里跑,苦口婆心得像个诱拐孩童的人贩子。
那玉落小姐却很不爱搭理他,两个人闹得整个院子鸡飞狗跳的。
谢宿白已经习以为常了,但他拿起狼毫没一会儿,忽然感觉不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