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从南边来,就等看过几日下诏行刑呢。”
“欸,我与仁兄志同道合!”又有一人笑起来,紧接着那人冷哼一声,道:“我家本在京都做小本生意,就是让厂卫给害的,才不得不举家搬离!如今厂卫倒台,岂不大快人心?”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同路!”
……
……
周遭众人皆是以茶代酒,举杯欢呼,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仿佛不是去看断头台上的行刑,而且去参加百年一遇的盛宴。
但于他们来说,这确实不亚于百年盛宴。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们一路北上,途径无数酒肆茶坊,所见所闻大多如此,霍府被抄,镇抚使落狱,这是时下最大的谈资,便是贩夫走卒都能插上一嘴:“老天开眼!”
而与此同时,铺天盖地而来的是新帝的圣名。
霍显和谢宿白就像是两个极端,一个被贬为臭水沟里的蛇鼠,一个则是天上的明月。
姬玉落在那喧嚣声中沉默不语,走走停停,她大致拼凑出了如今京都的情形。
赵庸跑了,朝廷却需要向天下百姓交代。
你看,这不是一个霍显,便能稳住民心了么?
倏地,朝露重重放下茶碗。
那“砰”地一声,碗筷皆是一颤,茶棚也瞬间静了下来。
所有视线投了过来,有人开口要说什么,就见那扎着辫子的小丫头将剑拍在桌上,瞬间便将话咽了回去。
倒是姬玉落盯着碗里的浮起的茶叶没有吭声,她平静的眉眼像是高山的雪水,微波中带着一丝需要认真揣度才能捕捉的寒峭。!hsybook(三whsybook康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