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过,把他带走?”
姬玉落沿着大街小巷的房屋走,没有惊动巡防兵,悄然回到霍府。
朝露就站在主院中央那棵梧桐树下,皱着脸与南月互瞪着,面色狰狞,像两尊凶神恶煞的丑狮子。
朝露很不明白,小姐离开不带她,还要她在院子中央最显眼的地方呆着是为什么?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听到一声短促的哨声,朝露一怔,离开庭院。
暗处,她展颜道:“小姐!”
姬玉落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招手让她附耳过来,低语几句后,朝露懵懵地抬起头,但她向来是不问为什么的,问了也未必能听懂,是以拎着剑就往檐下冲。
那边南月面露愕然,被这猝不及防地一幕惊了下,而后恼怒拔剑而出,心道催雪楼果然个个狼心狗肺!
于是门外刀光剑影地打了起来。
姬玉落趁机闪到主屋后墙,途遇几个护卫,她只微微颔首,今夜发生之事并未宣扬,屋外这些人不知发生何事,故而除了南月一个知情人,并没有人拦她,只看到南月侍卫与那朝露姑娘在比武,而夫人沿墙开窗,连着试了好几扇窗,都被从里头栓住了,唯有最里间那扇,但那扇是——
护卫张了张口,没来得及提醒,姬玉落已经跳进去了。
是湢室的窗子。
“噗滋”一声,她脚下踩着一滩水,险些滑倒,牢牢扶住衣架才稳住身子,在漫长的静默里,她与霍显对视着,“……”
男人和衣浸在浴桶里,纤长的睫毛凝了一层冰霜,他睁眼时面上闪过一缕惊讶的神色,而后想通什么似的,微微抬起的眉梢又放平,带着点调笑意味道:“做贼吗?”
他说话时吐出的都是雾气,姬玉落走近方察觉水里飘着浮冰。
且不知是冰块化了多少,她光是站在这里都觉得冷。
她问:“这样有用?”
寒气可记以阻缓血液流动,同样体内的蛊虫也会慢慢消歇,霍显“嗯”了声说:“挺有用,差不多了。”
姬玉落立在边上点点头,在霍显别样的目光下走了出去,帘子撩开又落下的瞬间,她听到水哗啦一声响,有人迈出了浴桶。
内室与湢室的温度相差甚大,屋里门窗紧闭,炭火烧得旺盛,一入门热浪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