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表情诚恳,“为人夫君,又怎能因夫人患了个小小的风寒便分榻而眠,夫人当心歇下。”
他说罢,从红霜手里接过药,看着姬玉落喝下才去湢室用水。
眼看门帘落下,红霜才着急忙慌上前,压低嗓音道:“小姐,他这是想做什么?”
姬玉落眉头紧锁,只觉得喉头发苦。
见她不言,红霜比她着急,“小姐,趁还来得及,咱们走吧!”
真出个好歹,她只能提头去见主上了!
姬玉落却是轻飘飘看她一眼,又望向窗外,“你觉得现在走得了吗?”
红霜毛发都要炸起来了,“那——”
姬玉落将她往下拉了拉,示意红霜靠过来,凑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红霜面色平缓了些,匆匆就走了。
炭火烧着,可寒风还在往里吹,将热乎气都吹没了。
姬玉落听着湢室的潺潺水声,深呼吸,又缓缓吐气,平复了心绪,踩着地上那碍人眼的鞶带踱步到窗前,阖上窗时,湢室里的动静也轻了。
“哗啦”一声,门帘被挑开。
姬玉落回头看时,霍显已经踩着一地水渍出来了。
他着一身单薄的紫色长衫,松松垮垮的,没有往日锦衣佩刀时看起来那样锋利,更像是个风月里的贵公子。
姬玉落想,坊间传闻霍显爱美人,想必他夜里迈进西院时,就是这样一副模样。
霍显先是瞥向榻边,见没人才把视线转了过来,像是才看到窗边的她,很好心地问:“站在窗边不冷吗?”
他拿帕子擦了擦手,径直走向床榻坐下,拍了拍一旁空着的位置,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