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段云沉思片刻,拍拍妻子的手道:“就依你说的办。”
顾筠此人深不可测,周身难以找到弱点,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能有用的突破之处,不管真假,他只能咬牙一试了。
富贵险中求,只要把顾筠伺候好了,届时在圣上面前美言一句,他的失职说不准就轻易揭过了呢。
此时的二人做梦都未想到,那个女子会有多么棘手。
因为就在他们千方百计千恩万谢终于将那位女子接入别院后,当夜,她就用花瓶砸破了清平侯的头。
云层遮住了头顶的弯月,段允夫妇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惊恐地看着顾侯爷面沉如水,抬手擦掉额角一抹血迹。
“不是说女子才了解女子吗?”顾筠回头,一双眼犹如可怖的深渊,就这么瞥向李氏,“你去,教她知尊卑,懂妇德,若七日后她还是这幅模样,本侯只能以为你们巧言令色,妄图蒙骗本侯了。”
“妾身断不敢蒙骗侯爷!”李氏将头深深抵在冷硬的地面,悔得肠子都青了,却只能咬牙道,“还请侯爷放心,夫人只是一时想不开,七日后,妾身定会还侯爷一个温良谦恭的夫人。”
男子拂袖而去。
李氏被婢女从地上扶起来,跟着自家老爷颤巍巍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坐在炕上,喝着婢女端来的热茶,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事情棘手了。
“唉,竟是这般烈性,”段允叹气,“这可如何是好。”
“那般出身,想来应是无人教导之故,”李氏凝眉沉思,好一阵子后,道,“妾身识得一位宫里出身的嬷嬷,或可请来仔细教导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