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柴,将炉子再次点起来。
来到这个世界四年,生火这种小事早已难不住她,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中,叶瑾说了自进屋以来的第一句话:“今天我走后,我婆婆来了这屋一趟吗?”
男子低低应了一声。
窗外北风呼呼地吹过,衬得屋内格外安静,屋子本就不大,于是一切动静便格外清晰,叶瑾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高大的阴影盖过来,将她罩住了。
清淡好听的男声响起:“她对你,甚是不喜。”
燃起的炉火驱赶着身上的寒冷,叶瑾往旁边走了半步,移出男子的阴影,任凭一张秀美清婉的脸暴露在光亮中,她平静道:“我又不是金子,当然不会讨所有人喜欢。”
说完,她径自转身走到墙角的水缸前,往盆里舀水洗手。
等她洗了手,换好水,端着水盆再回身时,就见男子已经坐回桌前,脱去上衣,露出了裹着布条却依然线条劲瘦富有力量美感的上身。
叶瑾抿唇,端着水盆走上前,解下布条,用沾了水的布巾轻轻将下面已经变成深褐色的药粉擦净。
一道几乎贯穿整个背部的狰狞伤口随着布巾的移开暴露在眼前。
要是现代,这么严重的伤,医生怕是当场就要掏出手术缝合针,并且附送一针破伤风外加抗生素点滴;然而在这里却只能敷上药,用布条绑好伤处,等待人体漫长而凶险的自愈。
不过,面前男子的身体素质和运气显然都非常好,两天来,除了最初有些低烧,其余什么凶险都没有发生,伤口也已经不再流血了。
叶瑾从怀里拿出今天新买来的伤药,将药粉仔细地敷上去,然后取了新的干净布条,盖在伤口上一圈圈缠好。
从始至终,男子除了脱下衣裳再没有做过其他动作,为了将布条完整地绕一圈过去,叶瑾的双臂只能拥抱似的从他身后一左一右伸过去,两人之间距离最近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时间慢得简直折磨人,布条的末端大功告成时,叶瑾不自觉松了口气。
她正要直起身,不料抬眼间,骤然撞上了一双神色难辨的眼眸。
近看,眼前这张脸给人的冲击感更强了,黑的愈黑,白的愈白,那双斜飞入鬓的眉犹如冰雪制成的利剑,刺出一种让人屏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