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变了又变,终于答应下来。
屋内,松子几人还在喝茶,却见大小红春走了进来,将房门闭上。
“姑娘,事情如何?”
“金公子他,答应倒是答应了,只是…”
“只是什么?”朱岂皓问。
“只是为了证明各位的诚意,必须得在三日后赢了金甘公子他们的蹴鞠比赛。”
“蹴鞠比赛?”
“正是…”
松子纳闷地看了看自己三个弟子,“你们知道怎么玩儿吗?”
朱岂皓和苍云嵩俱是摇了摇头,他们从小在山上长大,只听说过没见过。
祁明却骄傲地昂起脑袋,“我知道!但是蹴鞠分为打鞠、白打和场户几种,人数不一,他们要玩哪种啊?”
“公子他说,要玩场户的,一队十二人,并且,各位都要上场。”
“都要?”苍云嵩皱眉问,“也包括我师父?”
“是。”
“几个小鳖孙!我这就出去把他们都打趴下!证明证明我们的诚意!”朱岂皓撸起袖子就要干。
“慢!若是输了呢?”松子问。
“输了,便,”大红春犹豫了一晌,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输了也不碍事,只是恐怕恩人们要另寻门路了。”
“那无妨,劳烦几位姑娘将时间场地和规则与金公子交接清楚,我们应下了!”松子道。
“是,请众位稍等片刻。”
待出了房门,小红春才犹豫地看着姐姐,“姐姐,你为何不将事情如实说出?”
“何必呢。恩人救我们一回,捡回了两条命,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更何况,以咱们的出身,这是迟早的事儿,告诉他们又能如何?”大红春温柔地对妹妹笑了笑,“只是苦了你了,如果没有这件事,或许你还要晚两年才……”
“姐姐莫要说这样的话,我们姐妹二人,去哪都要一起!再说,妹妹也不是知恩不图报的人!”
“如此便好。”
已经到了傍晚,彩霞火烧一样席卷了半边天,绣球花如纸堆里烧毁的残烬一般被风卷起,四处纷飞。
落日的剪影里,几匹华贵的马车策马而去,只留下两个倩影倚在门扉,遥望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