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满天。
祭祀仪式在辰时开始,这个时候,刘恕定然已经在去五圣台山的路上了。
通风报信已然不及,我只得另寻对策:事至于此,我必须搬救兵前往五圣台山。可我能搬动谁?胥审、严翟、高止、霍肆渊四人中,胥审和严翟根本不会把我放在眼中,更况论被我全无凭据的一面之词说服?高止和霍肆渊,谁好对付?
我再无犹豫,驱马奔向前营。
至前营外,守营士兵见了我,举弓相对,大喝道:“站住——”
我下了马,双手举过头顶,高声道:“我不是代兵,我是公子跟前的人,名唤‘黎墨’,找霍将军有急事,请代为通报!”
守营士兵闻言,喝道:“解下刀弓,上前十步。”
我依言而行,守营士兵虽心存疑惑,语气却和缓许多,问道:“既是公子使者,信物何在?”
我解释道:“我此番前来,并非代公子传令,没有信物。我与霍将军颇有私交,请代我通报一声,他必会见我。”
几名守营士兵交换了下眼神,便有人回营禀报霍肆渊。
过得片晌,霍肆渊策马而来,驱至我身前,并未下马,居高临下地睨了我一眼,眉梢微挑:“你怎的穿成这样?”
我正色道:“此事说来话长,容后再禀。我能把自己的刀和弓捡回来么?”
霍肆渊鼻腔里溢出一声“嗯”,算是同意,我将刀弓收好,道:“将军,我有要事相告,请回帐一叙。”
霍肆渊吊儿郎当地道:“就在这儿说罢,我忙着呢!”
我攥住他的马缰,抬起头看着他,郑重地道:“此事十分要紧,关系我军安危,我全心信赖将军,特来相寻,请将军万毋轻忽大意。”
霍肆渊见我态度严肃,不恭之色稍敛,道:“来罢。”他调转马头,驱马回帐,我即速跟上。
甫入帐中,霍肆渊便道:“说罢。”
我开门见山地道:“将军,乞伏完要刺杀公子。”
霍肆渊愣了一愣,旋即眉头大皱,沉声斥道:“这等事不可玩笑!”
我立刻回道:“我怎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将军,我昨夜亲耳听到了乞伏立哀和莫日根的对话。”
霍肆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