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逼我动手么?”
刘恕气极,以手指着他,厉声道:“你敢!”
我见状不妙,忙上前调解劝和:“公子,桓之,你们都冷静冷静,莫再吵了。眼下不是内讧的时候,你们在凉州呆过那么多年,好好商议一下,说不定能找到更稳妥的法子呢?”
刘恕冷哼一声,虽仍黑着脸,却坐了回去,只侧过头不说话。
我冲李荃使了个眼色,他小心地弓着腰退了出去,我攀着温衡的胳膊,将他往回拉,道:“桓之,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莫冲动。”
温衡甩脱我的手,道:“黎姑娘,此事你莫插手。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好的法子?”
刘恕冷笑道:“你这是质疑孤不作为么?”
我一时头大,恨得直跺脚,道:“公子,你少说两句不成么?难道嫌火还不够旺么?”
刘恕又是一声冷哼,瞪了我一眼,却也识相地住了嘴。
我拦在温衡面前,道:“桓之,你和公子此刻皆是关心则乱,失了理智。你们权且想想,万俟瑜瑶倾举国之力南征是为了什么?攻打凉州是为了什么?不论是为了什么,我想她绝不会是为了杀人放火呈一时之快罢?在攻至凉州之前,她大肆屠戮是为了迅速解决俘虏问题,以保证军队的安全、稳定、效率。可在攻下凉州之后呢?她难道是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狂魔么?”
温衡微微动容,陷入沉思中,我趁机拉着他的胳膊,将他连拖带拽地按到几案旁坐下,倒了两杯茶摆在他二人面前。见他二人不动,我又一一递了过去,刘恕端过茶抿了一口,温衡接过茶杯,又放回几案上,两人都不开口。
我只得硬着头皮打破沉默,问道:“你们口中的‘公主’是何人?”
“澄阳公主,先梁王的幺妹,孤……刘珩的姑母。”刘恕瞥了温衡一眼,道,“她救过桓之一命,桓之素来对她……好生敬重。”
这桩八卦秘闻绘梦曾与我说过,我记得甚是清楚。
澄阳公主为温衡不惜自毁清誉,乃至断发明志,倘若无情,不至于斯。如今看来,温衡虽未回应这份感情,心里却是记挂着她的。
不过这问题不好深究,我又道:“澄阳公主乃是大长公主,仪服规格高于君夫人,地位尊崇,只要凉州不破,应当无人能够威胁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