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叹道:“好俊的功夫!桓之,未曾见你动过手,不想你竟是个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
温衡摇头道:“两个我一起上也打不过她,她拜我为师时,武功便已极高。”
我好奇地道:“那她为何拜你为师?”
温衡忆及往事,眸波轻漾,微微一笑:“为了一个约定。”
话音方落,初一忽至身前,一掌劈向温衡面门。
温衡面带笑意,不躲不闪,一动不动,掌心袭至他鼻尖处方停了下来。初一收回手,冷冷地道:“多嘴。”
初一大抵是我遇见过的最难相处的人了,按说“同床共枕”了数日,怎么也能培养出些感情来,可初一仍是那高山之巅万古不化的大冰凌子,又冷又刺。
唯一有人情味的地方便是喜欢捉弄人。
譬如有次我开门时,她突然从房梁上倒挂下来,吓得我尖叫一声“鬼呀”,拔腿狂奔,她却从容不迫地勾住我的衣领,待我回头时,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被戏弄了几次后,我痛定思痛,决意展开报复。我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自是不能同她硬碰硬,用霍肆渊的话来说,对付我,用一根指头都嫌多。因而我采取了迂回政策,以柔制刚。
一日夜里,我假意睡熟后,不经意地翻了个身,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搂住了她的腰,又把腿架到了她的腿上。
我鬼鬼祟祟不怀好意地想:毕竟是个小姑娘,被人摸个小手、搂个小蛮腰,岂会不心旌摇曳,变成温顺乖巧的小兔子?她许是被我震住了,竟未反抗,任我揩了一晚上油水。
次日夜里,我故技重施,可不曾想非但没搂到温香软玉,反而摸到了一条凉凉的、粘粘的、湿湿的、滑滑的、软软的,还会动的物什!我吓得魂飞魄散,立时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身旁放着一条拔了尖牙的蛇。
初一则容色冷淡地站在床边,抱着双臂,看着好戏。
在那之后,我彻底地变成了温顺乖巧的小兔子,再不敢招惹初一。
不过,每次看到初一“欺负”温衡时,我心里便阴暗地好受了些。
毕竟温衡是她的师父,她尚且待之如此,两厢对比之下,她似乎待我也算……友好?
连日来气温逐渐攀高,晋军士